黎清微微頷首,出了客艙,只對何川說阿海要他進去,便失神的靠坐在了船舷邊。
何川進入客艙,再次關上了門,白木熙則是走到黎清身邊,陪他坐下,“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可惜。”黎清下巴抵在膝蓋上,臉上沒什麼表情,就是眼神呆愣愣的,“因果必須要全,那是阿海的責任,被救了性命,就要承擔這部分責任。”
“看他的意思,應該也是願意的,但因為責任,就總是要捨棄一些東西。”
“阿海要履行職責,就不得不與何川分離,我要履行責任,就不得不向他如實揭開事實,無論這個事實有多麼殘酷。”
黎清偏了偏頭,視線看向白木熙,臉頰搭在膝蓋上,“我知道我沒做錯,但我只是想讓結局更好一點,就像在看一部悽美的愛情片,總是想打死不近人情的編劇,自己奪過筆敘寫。”
白木熙雖然對黎清所說的事情不盡然懂得,但他仍舊抬手揉了揉黎清的髮絲,語帶笑意,“如果在你責任允許的範圍內,你當然可以這麼做。”
黎清眼神微閃,突然直起身子做捧心狀,一臉驚恐,“你怎麼知道我要鑽空子了!你會讀心術嘛!?”
白木熙啞然失笑,卻意有所指的回應,“如果我真有讀心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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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也不深想,就樂呵的笑著,一掃剛才的愁雲密佈,似乎被一個與他的工作毫不相干的人類肯定,就給了他自信。
……
良久後,何川抱著阿海從船艙裡出來,兩人眼眶都是紅的,明顯是哭過的,何川也有些魂不守舍,愁容滿面。
黎清和白木熙本來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其他人更是閒了很久,好像真就是在客船上出海遊玩,唯一緊張的點就是看黎清跳水游回來、游回來跳水……
而且期間看白木熙陰沉的樣子,都不敢湊前詢問黎清的計劃,或者問問這個遊戲場還有沒有通關的可能。
黎清抬頭看了一眼何川,最後還是沒說話,只是示意他將阿海放在甲板上,並衝兔砸招了招手。
“這是兔砸,也是一隻靈體,雖然它屬於物靈,但靈氣吐納的原理差不多,可以讓它教你,至於海靈的其他能力,只能靠你日積月累的慢慢摸索了。”
阿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瞭解了,鄭重其事的對兔砸伸出手,“你好,我是阿海。”
兔砸將自己毛絨絨的圓手搭在他的手心,同樣問了好,最後扭身看向黎清,拍拍毛絨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黎清拍了拍它的兔頭,就將它交給了阿海,讓他們在這裡練習,又讓白木熙守著別讓任何人打擾,反而將何川單獨叫走了。
眾人基本都分散在甲板、船艙附近,船尾是沒什麼人的,黎清就把何川帶到了這裡。
“……有什麼事嗎?”何川顯然還沉浸在悲傷中,聲音還有些沙啞。
“阿海和你說了我的事嗎?”黎清沒有看何川,而是將手肘搭在船尾的欄杆上,視線望向下面的海浪。
何川被他沒頭沒尾的問題弄得怔愣,迷茫的回覆,“你指什麼?他只說了你幫大海想到了解決詛咒的方法,教了他很多關於靈體的事情,其他就沒什麼關於你的了,還叫我不要多問。”
黎清垂著頭,輕輕應了一聲——阿海遵守了和他的約定,就連何川都沒有告訴。
因為黎清低垂著頭,何川看不清他的神情,想到阿海嚴厲警告的話,還有剛才黎清的問題,何川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我不是人類,我是隻鬼。”黎清慵懶的俯身趴在欄杆上,頭側枕在小臂上,神色淡淡的看向何川。
何川有一絲驚訝,但比起阿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