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熙現在其實心情還不錯。
他淺笑著拉過黎清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垂眸就見對方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不是脆弱的人,不會因為某個問題就趴在你懷裡嚎啕大哭的。”
黎清表情一頓,無語的抽回手,覺得方才憐惜他的自己就是腦子抽了,“我是想問,你想起的前人,是之前狐狸提到過的那個失蹤的‘武哥’嗎?他…也是弒烏的人嗎?”
白木熙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甚至一時沒反應過來蘇謹行到底是什麼時候在黎清面前提到過武哥。
他愣愣的回想著,片刻後才憶起,是他們還有蘇謹行從《怪談公館》的原遊戲場出來後,恰好談到了神級玩家賺取存活時間的問題。
只是蘇謹行在沒收住情緒時脫口而出的一個稱呼,竟然讓黎清記到了現在?
畢竟就連揚言要殺他的蝰蛇,他都要想一會兒才能將人名對得上號。
“他確實是弒烏的人,也是我和傘女最早認識的一個朋友。”白木熙先回答了黎清的問題,才反問出自己的困惑,“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了?”
“因為狐狸說過,你是在這個人失蹤後才開始頻繁下游戲場的,所以我對他有點好奇……”黎清說著還偏頭撞了一下白木熙,“這不會是不能提的機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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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提。”白木熙失笑,順手拆了黎清的髮髻,幫他捋順發絲,讓他靠得舒服些,“狐狸當時情緒有些激動,所以言語間誇大了些,武哥的事情是對我有影響,但影響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我頻繁下游戲場一直都是日常狀態,只是在武哥失蹤後的那段時間,我走得更頻繁了——因為我想找到他。”
“還記得吧,神級玩家的存活時間耗光後可能性最大的那個下場,被無限流放。”
“無論積攢多少存活時間,終有一天會被耗光的。武哥就是個神級玩家,原名叫袁武,他來生還世界的時間比我還要早,也是最初跟著傘女建設弒烏的那一批人。”
“那個時候,傘女是先遇見的我,起初我對她的邀請是不感興趣的,那時的我每天遊走在各個遊戲場中,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不過當她提出建立弒烏的初衷時,我就被吸引了注意。”
“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失憶的狀態,而且伴魂技能總是會時不時發作,提醒我丟失的那段記憶,我必須要找回來,這也是一度令我非常焦慮的感受。”
“所以就是這個找回記憶念頭讓我最終同意了與傘女合夥,建立弒烏,武哥就是在這之後主動找上門來的。”
“他曾經在一場遊戲中和傘女成為了盟友,合作通關遊戲場,不知從何處得知了傘女建立弒烏的目地,就來求一個合夥人的席位。”
“他當時已經是甲級玩家了,並且經驗條即將填滿,距離神級只剩臨門一腳。”
“武哥的前瞻性很強,他早就為神級的到來做了準備,過遊戲場時不追求經驗,甚至想方設法壓低經驗通關,但每次走過的都是兇險異常的甲級遊戲場,只為了最大限度的積累存活時間。”
“儘管每次出來都只剩一口氣,可養好傷之後他就又會挑新的甲級遊戲場跑,沒辦法,通關過一次的遊戲場系統就不會再給存活時間了。”
“在不可避免的跨進神級這個門檻後,武哥又開始頻繁的下低階遊戲場,因為在遊戲場中逗留再久,對於生還世界來說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相當於在卡存活時間的bug。”
“我們曾和他聊過這件事,但他只是看向了我,笑著勸告我,不要像他這樣頻繁的下游戲場。”
“他說:‘生命被賦予你所喜愛與期望的、或濃或淡的色彩,這才叫活著,如果從時間充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