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很複雜,也很簡單。
她不可能和這個自稱是江想的人是一夥的,那麼她應該和被綁著的傅驍是一夥的。
這個叫江想的對她有威脅。
雖然還不清楚是何種威脅,可是葉安歌本能的知道,這種威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
甚至於,可能只有猩紅的鮮血可以化解。
要想辦法自救才行。
即便她現在大腦還是一團漿糊,可是本能一直存在,她能感受到江想身上威脅,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
她現在全身都是麻木的,就連剛剛抬手的動作也感知不到,眨眼的感覺也沒有,就連吞口唾沫,喉嚨也沒有感覺。
唯一的好處是,她的大腦依舊可以給身體下達指令,身體也會按照指令行動,只不過她不太能感覺到。
“江想。”她念著這個名字,實在是沒有任何印象,但這個名字卻讓她覺得不愉快,反而還覺得有些噁心。
江想笑眯眯地看著她。
葉安歌輕聲問:“我們認識嗎?”
江想的笑容更大了:“當然認識,我是你最忠實的朋友,最親密的愛人。”
“哦?”葉安歌歪了歪頭,這個動作竟然讓她看起來有些嬌憨的感覺,“我生病了?”
江想有些輕蔑地看了傅驍一眼,看,無論多麼強大的人,只要注射了藥物,就會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
不過葉安歌沒有癱瘓和變傻,江想在感到奇怪的同時,竟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知道葉安歌與眾不同,她總是這樣,端著一張笑臉,看起來像個溫柔的菩薩,其實是沒有心肝的魔鬼。
可這並不阻礙江想為她著迷。
他看著她漆黑的長髮,因為一年不見天日外加虛弱的雪白肌膚,江想還記得她曾經看他的眼神,那是充滿鄙夷和輕蔑的目光,她根本就看不起他,或許可以說,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這更令江想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
他想要征服這個女人。
像征服一匹烈馬一樣征服她。
讓她愛他,讓她恨他,讓她的眼裡只有他。
等他玩膩味了,再把她賞給別人。
這是一種報復的快感。
江想探過頭,輕嗅著她頭髮的香味,他對她精心極了,每隔兩天都會讓人來給她擦洗身體和頭髮。
就連洗髮水的牌子和味道都是他挑的。
“你生病了。”江想的聲音恍若最親密的情人,說出的每一個似乎是在唇齒間纏綿而出,曖昧的讓人臉紅,“我會照顧你,一直照顧你。”
葉安歌似乎被他的態度和聲音打動了,她眨眨眼睛,眼底又幾分俏皮,似乎變成了個天真的小姑娘:“真的嗎?”
江想:“當然,你是我最心愛的……”
他沒能把話說完整。
葉安歌已經張嘴咬住了他的喉嚨,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但是肯定不小,因為鮮血很快就充斥了她的口腔,舌根能感覺到血腥的鏽味,只是不太濃。
江想當然不可能一動不動的任她咬,他嘴裡發出呼聲,一雙大手掐住葉安歌的脖子,他現在說不出話,但是眼神發狠,手上青筋畢現。
明明葉安歌已經虛弱成了這樣,可當江想把葉安歌推開的時候,她已經咬下了一塊肉,她撕開了江想的大動脈,鮮血跟不要錢一樣的流下來。
江想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葉安歌也捂著脖子,她被江想掐的太狠,全身都因為窒息發抖。
“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傅驍忽然對葉安歌說,“有人要來了。”
葉安歌一邊咳嗽,一邊解開傅驍身上的繩子,江想還在掙扎,他似乎想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