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移不開目光。
他會成就她的,而她,也會成就他。
雙贏。
這場戲很重要,如果說主角一開始只是為了保護家族才去爭奪皇帝的寵愛的話,從一刻起,她就完全拋棄了自己作為人的道德和律己,拋棄了自己十多年受到的忠君愛國的教育。
她們這些名門世家的女孩,從生下來就學習著後宅的陰私手段,她們在人前要像鮮花一樣美麗,像雲朵一樣純潔,但是在人後,她們受到的教育,是完全為了進宮的那一天準備的。
可是除此之外,她們也接受了家族和整個生活背景的洗腦。
就是她們的一切,都屬於至高無上的皇帝,這個國家的主人。
所以哪怕她們在後宮斗的天翻地覆,也不會把手伸到皇帝身邊去。
李導移不開目光。
這種戲最重要的就是體現出女主角的糾結,絕望,和浴火重生的轉變。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不再是一個后妃,一個女人,而是一個陰謀家,一個政治家,一個玩弄人心的野心家。
她的目標也不再是受寵,而是藉助所謂的真龍天子的手,掌控她能掌控的一切。
葉安歌看這一段劇本的時候覺得作者雖然全篇不太講邏輯,但這一段卻講了邏輯。
點睛之筆吧。
李導在中午吃完飯後專門找葉安歌談戲。
兩人坐在休息室裡,李導的手裡還捧著保溫杯,他笑著問:“你最近狀態不錯啊,如果需要什麼的話儘管對我說。”
葉安歌很講禮貌:“李導費心了,我沒什麼需要的。”
李導又說:“你覺得下一幕戲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
葉安歌想了想,下一幕戲是女主勾引皇帝,皇帝路過冷宮,然後女主在冷宮中哼唱她曾經對皇帝哼唱過的一首詩歌,讓皇帝想起了她。
然後皇帝進去見她,她卻躲在床簾之後,聲稱自己如今已經沒有面目再見皇帝。
之後,皇帝每次去見她,都是和她隔著門簾說話。
用作者的話來解釋,就是這種朦朧的美,和偷竊的感覺,讓皇帝欲罷不能。
男人的劣根性讓他享受這種類似偷|情的快感,也享受一個女人無論經歷什麼都深愛自己的成就感。
李導:“我一直覺得這裡不太滿意,但是不知道怎麼形容。”
葉安歌不懂,不過她可以站在一個看客的方向分析:“因為皇帝不會沒事路過冷宮。”
李導一愣。
對啊,無論怎麼設定,冷宮也應該遠離皇宮的中心。
葉安歌說:“在前面的劇情裡,女主和皇帝關係最好的時候,曾經送給了皇帝一縷自己的頭髮,就藏在皇帝的一件常服裡,這件常服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才會穿。”
“不如設定成皇帝自己想起了女主?”
李導:“但是皇帝的衣服怎麼可能不換洗?”
葉安歌搖頭:“之前拍的時候沒說怎麼藏,可以說成是縫進了衣服裡,女主角的女紅不是很好嗎?這點說的過去。”
李導點頭:“也對。”
葉安歌靠在沙發上,她笑著說:“李導很嚴謹。”
李導也笑:“安歌,要不了三年,你就紅的讓我都只能仰望。”
有陳彥保駕護航,自身又有這麼好的條件,還有喬淩河的幫忙,擁有這些要素,如果不紅的話,他李家河也不用再娛樂圈混了。
或許他什麼也沒有,不過拍戲的才華和看人的眼光,總是有那麼一點的。
葉安歌此時想的卻是另外一碼事,她要儘快拍完這部戲,要儘快拍完永珍歸宗,她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完成自己的構想。
作者有話要說: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