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寫。
大概是因為鄭慕是家裡的獨子,他父母雖然各玩各的,可是對孩子都非常溺愛,鄭慕長到這麼大沒經歷過什麼挫折。
而且鄭慕也有自己的小智慧。
他雖然濫情又種馬,可從來不沾染好人家出身的女孩,和他有關係的,全都是混跡歡場的。
所以雖然一直被爸媽教訓,可也沒有太慘。
大概他的潛意識也告訴過他,錢貨兩訖的買賣是最不容易沾染上麻煩的。
但是鄭慕從不說愛,他看起來吊兒郎當,遊戲人間,心裡卻有一把自己的尺子。
鄭慕興沖沖地走到門口,還對傅驍說:“等我的好訊息吧!”
傅驍眼神暗了暗,並沒有說話。
傅驍覺得,或許在葉安歌的眼裡,他們都只不過是跳樑小醜,她看似溫柔大方,眼裡卻沒有任何人,帶著一臉微笑,卻冷漠的站在高處俯視所有人。
只是她偽裝的太好,所有人都看不出來,準確的說,或許她自己把自己也騙了。
傅驍冷眼看著這一切,他不說話,也不拆穿。
葉安歌和林婷聊了會兒天,林婷的家在魔都附近,是個小村莊,在大山裡,很少有外人進出,說直白點,就是窮。
她高中沒畢業就跟著村裡務工的人一起來了魔都,大家都進了廠子,廠子的工資並不低,一個月六千,包吃包住,如果不買衣服和日用品,這筆錢可以全部存下來寄回家,
林婷說:“我是運氣好,要不然現在還在廠裡呢。”
那時候公司才剛剛建立,正是缺人的時候,而且一個小破公司,手底下沒幾個藝人,還都是從街頭拉過來的,怎麼看怎麼像是騙子公司。林婷那時候鬼使神差的來面試,鬼使神差的透過了面試,然後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估計是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騙子多,就辭了廠子裡的工作來了。
那時候所有認識的人都在笑她,說她不認真上班,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可林婷就拼著一口氣,最苦的時候,每天要被負責的藝人罵,比保姆還要辛苦的跟在藝人身邊,工資也低,沒什麼福利。
可她撐下來了,靠的估計就是被所有人不看好的那股氣。
坐在這個病房,看著葉安歌的時候,林婷覺得,自己賭贏了。
她脫離了自己原本既定的命運,成功扭轉了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暗暗發誓,她要做的比之前的助理還要好,要更妥帖,更完善,更合葉安歌的心意。
她不會給之前的助理再回來的機會。
職場如戰場,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成敗之分。
葉安歌進過廠子,她那時候為了接近老大,要從最底層入手,廠子裡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準確的說,是根本沒有生活,每個人都是流水線上的一臺機器。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七點半上工,中午一個小時吃飯時間,晚上八點下班。
機械的重複著每一步相同的動作,不能和人說話,工作時間也沒有手機,上廁所和喝水都有時間限制。
只有放假的時候,他們才從機器人變回了人類。
葉安歌過了幾個月這樣的日子,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要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中被清空了。
因為人力比機械還要便宜,所以很多國家來國內開廠,僱傭國內的廉價勞動力,也違反勞動法。可是沒有人會告他們,人們的要求其實很低,也很樸實,只要錢足夠就行了。
只要這筆錢可以養活自己,養活自己的家人,就足夠了。
要是鬧了,別說錢拿不回來,可能連工作都沒了。
還有一些是自己想走,卻被家人威逼著待在廠子裡,被領導佔便宜,被剋扣工資,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