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葉安歌看著坐在一邊的謝理,她輕巧的跳過去,坐在謝理身邊,“狀態不好?”
謝理朝葉安歌艱難地笑了笑。
他應該是發現柯文崇的進步了,這種飛躍式的進步讓他的壓迫感更強。
本來就已經日薄西山,現在有可能接替自己的後輩卻衝得這麼快。
這種隨時可能被人頂替的滋味並不好受。
葉安歌對謝理說:“我在想一個問題。”
謝理的注意力果然被葉安歌拉過去了:“什麼?”
葉安歌微微一笑:“你說,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榮譽?”
謝理苦笑道:“我不知道。”
“或許有的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
葉安歌盯著謝理的眼睛:“是啊,但是不嘗試,一輩子也就那樣了,永遠盯著別人,把時間放在別人身上,這樣的人想要成功,太難了。”
謝理忽然明白了,他被一個年紀只有自己一半的女人教訓了,雖然話說的委婉,可是卻也正中紅心。
可能是因為葉安歌的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真誠,所以謝理並沒有惱羞成怒。
他在羞恥的同時又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嫉妒後輩的?嫉妒那些比自己年輕卻比自己能力強的人?
明明他比他們進圈子的時間更早,比他們吃得苦更多,可他們卻能輕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種嫉妒讓他難以安眠,讓他如芒針在背。
讓他每日受苦楚而不得解脫。
“謝謝你。”謝理忽然說。
很明顯,他想通了。
謝理看著葉安歌的眼睛:“你是個好人。”
被髮了好人卡的葉安歌笑了笑,渾不在意。
葉安歌站了起來,頗為不要臉地自誇:“畢竟我是個熱心腸的人啊。”
謝理也笑了。
和葉安歌相處起來很輕鬆。
謝理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因為葉安歌和自己有相同的話題。
而是覺得,這個年輕的女人,智商和情商都太高了。
她知道該怎麼和別人接觸,並且深通語言的藝術,只是不知道這是先天的天賦,還是後天培養的結果。
謝理終於擺正了心態,找到了感覺,是啊,他還沒到五十歲,他還可以繼續演下去,成為一個老藝術家。
光看著別人是沒用的,就算全世界有才華的新人都死了,只要他能力不到,就永遠不會紅。
拍這部電影葉安歌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這五個月的時間她幾乎沒有任何休息時間。
導演雖然很好說話,但是也看得出來這是他精心準備的一部電影,是要在春節檔上映的,所以後期製作會非常趕。
但是取景都是實地取景,七彩潭也是拍攝的主場之一,葉安歌有一次吊威亞的時候因為機器除了故障,所以從高空中掉了下去。
好在葉安歌反應快,她迅速捏緊鼻子,頭朝下入水,從七彩潭遊了上去。
那樣的高度很容易在入水的時候因為衝力被水衝進鼻子,然後水會迅速衝進大腦,藥石無救,基本當場死亡。
當葉安歌游上來的時候,片場人員都傻了,她掉下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腦海裡只冒出兩個大字“完了”。
稍微有點游泳知識的人都知道,跳水,尤其是高臺跳水,不專業的人很容易遇難。
因為攝像機一直沒有關,抓拍到了這一幕,葉安歌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光速的反應時間和幾乎在幾秒內完成自救動作很快就上了微博頭條。
這一次,黑子蹦躂的並不厲害,只有少數沒有游泳知識的黑子還在嘲諷。
不過基本都被葉安歌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