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臺。
他可是坐擁十極諸天的男人。
根本不帶怕的。
抬手間,萬界諸天加入群聊。
五莊觀的鎮元子同時收到四份音訊。
后土,三教,二聖,伏羲都請了他。
鎮元子左右為難,整個人都裂開了。
大殿之內道人變成了四個。
三尸走下慶雲。
“見過本尊!”
鎮元子苦笑道:“辛苦你們了,各自選一方加入吧,我去幫伏羲道友。”
“你我一體,不必見外。”
三尸道人笑著回答。
善屍幫后土,惡屍幫二聖,自我屍幫三清。
凌霄殿內的眾人風輕雲澹地聊著,似乎十分和諧。
但洪荒內外,三界六道,卻風起雲湧。
大家都知道自家大老在為自己謀利,於是絞盡腦汁去幫忙。
一時間,整個洪荒,無論仙凡,好像都忙了起來。
而這一切,暫時與神農無關。
他依舊拿著赭鞭,品嚐百草,水晶肚裡五顏六色,都是毒。
對於毒,神農早已習慣,是藥三分毒,這是他總結出來的道理。
天下藥草,他品嚐過半。
十成之毒,神農一個人佔了十二成。
整個天下倒欠他兩成。
神農望著西墜的大日,笑了笑。
他覺得自己怕是煉成了萬毒不侵之體,應該沒有毒能毒死自己。
但很快,神農就遇到了危機。
神農在吃下一株草藥之後又中毒了。
其實他已經中過很次毒了,不過他身體強壯咬緊牙關都扛過來了,罪受了不少,收穫自然也不少。
但這次不一樣,神農知道他要死了,他躺在雜草叢中,腹痛如絞,肝腸寸斷,他已經動不了了,那些在他身上爬的蟲子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身體逐漸麻木失去了知覺。
神農的求生欲很強,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完,百草經尚未完成,族人還在等他,家裡妻子,可愛的女兒……
彌留之際,神農又憶起常羊山。
他想到了那曲不一樣的《扶持》。
他想到了那位素未謀面的先生。
一曲能讓生命燃燒。
一人使他久久難忘。
神農帶著諸多遺憾,緩緩闔上眼睛。
隱約間,他彷彿夢迴姜水,自由的魂靈朔遊而上,來到常羊。
他又聽到了那曲《扶持》。
依舊太燃太燒!
神農笑了。
常羊山的方向雲遮霧罩。
有神人步履閒雅,緩緩走來。
錦衣華袍,青絲玉帶,衣袂飄飄,劍眉微揚,星目璀璨,俊朗的臉上表情澹然。
神農唇角微顫:“先生……”
“嗯。”
明玉輕輕點頭。
微風捲起兩聲簡短的對白,飄蕩在九霄之中,揉碎了死亡的陰雲。
遠在北俱蘆洲。
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一個小奶娃天生神異。
他降生於大荒,三歲還沒斷奶,卻能與蠻獸搏殺。
在他降生前的一個雷雨夜,世界樹折斷一截枝椏,掉落在這個人族部落。
駐守此族的祭靈石龜,扛著祭臺連夜跑路。
小奶娃有個霸氣的名字——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