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挺聰明的一個人,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傻不隆咚的,連餓肚子都不知道先去找吃的。
好在,大夏天的,男孩子洗澡方便,用水一衝,他也不用跑上跑下去打熱水。
——
劉艷坐在床頭,聽著劉春生在洗水間裡和洪順說話,怎麼放水、衣服放哪、洗漱用品在哪等等事,一一交待過了才出來,並隨手拉上洗手間的門。
「你要不要喝水?」
劉春生問道,見劉艷沒睡,想起護士的叮囑,發燒的人要多喝水,大夏天的,開水不容易涼,所以,他早在病房裡用搪瓷碗,泡了一大碗的涼白開,還用暖水瓶打了一瓶開水,兌溫熱水給她喝。
「我不渴。」劉艷說完,朝他招了招手,「你來一下。」
「幹嘛。」
劉艷見劉春生滿臉警惕,只覺得好笑,「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你這會子清醒了,不會再掐人脖子了?」
劉艷對他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急著開口,直到洗水間傳來嘩啦的放水聲,才壓低聲音問道:「上輩子,我和洪順是什麼關係?」
劉春生一聽這話,愣了下,片刻,直起身子,睜圓眼望著劉艷,「你,你猜到了?」
「我又不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是瘋子,」劉春生咕嚨了一句,沒敢發出聲,「我只記得,上輩子,你們倆好像是在大學畢業之後,結婚了。」
真的,如她所猜測。
只是這種感覺,不知該如何形容。
原以為會是塵埃落定,然而,被劉春生這麼一確認,她反而如水中浮萍,漂泊不定,腦袋裡更是亂鬨鬨的,化成了一團漿糊,又似聽到自己的心跳有剎那停頓,之後無所依憑,恍恍惚惚,各種情緒紛沓而來。
有窘迫,有不自在,還有接受無能……等等。
為了掩飾心頭的方寸大亂,劉艷皺了下眉頭,故意找碴,兇道:「好像?你連這個都不清楚?」
「怪我咯,你結婚都沒請我。」劉春生也覺得很委屈。
「當然怪你,你那時候,又不是我爸了。」
劉春生聽了這話,氣得想吐血,努力讓自己不生氣,他不生氣,媳婦說了,兒女都是債,都是債,他是來還債的,「還有什麼要問的不?」
「沒有了,問了你也不知道,白活了。」
「沒有就躺下休息。」劉春生氣得呼哧呼哧的,乾瞪眼,卻又拿她沒辦法,只能把她按躺下,給她蓋上單被,「好好睡你的覺,我陪洪順出去吃頓飯,等會兒,他回來後你別再又發瘋掐他了,好好說話,有事叫護士,我要去一趟聯合駐地。」
他上午把訊息告訴郝紅星後,還不清楚那邊搜尋的進展,想過去看看,爭取早點找到那些孩子,這樣一來,就不用劉艷再動用感知力了。
按照這幾天的經驗,只要她不動用感知力,睡一覺,燒退下來,身體差不多就沒大礙了,再好好休息,氣色也就恢復了。
他把人帶回去,希望她活蹦亂跳的,可不想她病怏怏的。
劉艷不僅沒抗拒,反而乖覺地閉上眼,甚至沒理會劉春生那句突如其來的感慨: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不氣人,有多好!
洗手間的放水聲小了,想來,洪順差不多要出來了,她暫時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尤其,她先前差點把人掐死,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先避開。
天大的事,睡一覺醒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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