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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板又白又薄,平日裡稍微磕碰便是一片可怖的青紫,小時候學芭蕾時她經常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半塊好肉。
昨晚那人使力捏了她那麼久,有淤青也不奇怪。
念及此,舒黎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腕上同樣是兩圈青紫,就連大腿上也布了幾道指痕。
想到昨晚的種種,她的一張白淨臉皮霎時間脹得通紅,當下不願再多聯想,撐起身子便下床了。
酒店的客房服務已經來過了,臥室外小廳的花瓶裡換上了今晨剛空運來的大馬士革玫瑰,此刻開得正盛,嬌豔欲滴。
舒黎走過去,本想伸手摸摸花瓣,但猶豫了幾秒,還是收回了手,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醒了就出來吃飯。”
舒黎被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說話的正是沈易。
她本以為這個時間,沈易一定是去公司了,哪想到他竟然還留在酒店裡,就坐在餐桌前開著筆記本辦公。
舒黎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只穿了昨天那條薄薄的吊帶睡裙,下意識便環緊雙臂抱在胸前。
若是知道沈易還在這裡,她是絕不會穿成這樣就出來的。
只是她這動作實在太明顯,沈易在一旁看著,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舒黎也反應過來,她剛才不是故意,可這下意識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她心裡的確是將這人當狼一樣防著的,生怕哪裡沒注意就惹得他獸性大發。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舒黎有些尷尬的將手臂放下來,然後轉身回了臥室,取了一件晨袍披在身上。
等到她再出去的時候,沈易已經在餐桌旁坐下,開始吃午餐了。
舒黎抿了抿唇,然後捏緊了晨袍的兩襟,在沈易的正對面、離他最遠的座位坐定。
沈易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但卻並未抬頭,只是繼續一言不發的吃著。
因為要控制體重的緣故,舒黎向來吃得很少,平日裡食譜都是由舞團裡的營養師專門制定,這幾天她沒有訓練,就更要控制飲食了。
因此這會兒她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咖,挑了兩片全麥麵包和幾片菜葉子,最後再拿了幾粒水果,便是午餐的全部。
沈易的吃相非常好——他在那樣的家庭長大,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最嚴格的教養,平日裡身上穿的戴的牌子旁人或許認不出來,可這種舉手投足之間的細節卻不會騙人。
舒黎小時候跟在媽媽身邊長大——舒母美麗風情,雖然出身不高,但卻致力於要將這個獨生女兒教養成上流社會的淑女,舒黎的教養禮儀自然也是無可挑剔。
就這樣,兩人沉默地吃著這一頓飯,空曠的酒店房間甚至連半點刀叉碗碟碰撞的聲音都沒有響起。
直到沈易率先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兩個董事會席位。”
舒黎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沈易開出的條件。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兩個董事會席位……這些是他為舒氏集團注資的條件。
想到之前宋副總告訴自己的,舒黎試圖同他討價還價:“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一個董事會席位。”
沈易的語氣平靜:“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兩個董事會席位……”
停頓幾秒,他看向舒黎,補充道:“至於你,我想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
舒黎胸口起伏,強忍住將手中那一杯咖啡潑到面前男人臉上的衝動。
她連連深呼吸好幾次,然後開口道:“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兩個董事會席位……”
後面的話令她覺得羞恥,卻還是不得不磕絆說出口:“只要你在巴黎,我、我……都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