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荃面對座位卻不敢坐“罪臣犯逆反死罪,太上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懷德侯能再讓罪臣見上一面就是大恩,罪臣不敢有座位。”
“罪臣只懇求太上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降恩,寬恕罪臣的家小,逆反死罪在罪臣一人,罪臣的家小實在無辜。”嬴荃說著就哭起來了。
“朕與族曾祖父並無私怨,但族曾祖父涉罪逆反,民意也不能容,朕不能不依法論罪,然族曾祖父家族老小皆是無辜,朕怎忍心欲加罪狀。”
“族曾祖父只管放心的去吧,朕已有旨令,以罪論處,削減族曾祖父封邑三百里,族曾祖父四子六女皆襲族曾祖父爵位,是皆子爵,並共襲族曾祖父二百里封邑,十位長輩不日就要各自前往封邑。”
嬴宏能這麼做就已經很寬容了,不要只看嬴宏的手段嚴厲,能讓嬴荃的子女趕緊各自前往封邑也是在最大程度的保全嬴荃的血脈了。
嬴荃的子女如果還留在咸陽,難免不再涉事,恐怕還會被嬴荃牽連,嬴宏讓嬴荃的子女趕緊去各自封邑就是允許嬴荃的子女儘量逃了。
這就已經足夠降恩的了,嬴荃也不敢再奢求更多了“罪臣頓首拜謝皇帝陛下降恩。”
嬴政和嬴傒又和嬴荃說了些親情話,但面對已經如此狀態的嬴荃,任誰也不忍再看更多了。
只待了兩個小時,嬴政、嬴宏、嬴傒就起身回去了。
“罪臣恭送太上皇帝陛下,恭送皇帝陛下,恭送懷德侯。”這就是嬴荃這輩子對人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其實就在審辦成陽侯案期間嬴宏還在辦理著另外還有一件事。
一天,嘉峪關守軍通報,說是索西比烏斯自稱率領托勒密國使團請求從嘉峪關入塞朝見嬴宏。
嬴宏懵了,塞外現在可還是大雪封山呢呀。
而且阿爾西諾伊三世從沒在電報書信中提到過索西比烏斯,嬴宏還以為阿爾西諾伊三世已經處死索西比烏斯了呢。
現在看來,索西比烏斯應該是跑到大秦帝國政治避難來了。
畢竟即使索西比烏斯又回托勒密國解救了因政變被困的阿爾西諾伊三世,但任誰也不可能輕饒了叛變過自己的人,尤其阿爾西諾伊三世還多次在電報書信中言及自己遭受政變時的痛苦和屈辱。
嬴宏能大概猜到索西比烏斯是怎麼解救了阿爾西諾伊三世後從托勒密國出來的,索西比烏斯至少也得是拿著阿加托克利斯的人頭來的,要不然阿爾西諾伊三世坐不穩王位,索西比烏斯也逃不出托勒密國。
但嬴宏還是有些意外,因為提前離開大秦帝國的索西比烏斯並不知道大秦帝國會派遣使團去托勒密國,按說索西比烏斯掌控了托勒密國的局面後應該挾阿爾西諾伊三世和托勒密五世繼續做權臣啊,幹嘛要逃出托勒密國呢?
難道是索西比烏斯沒控制住局面?如果是這樣的話,嬴宏就要重新審視阿爾西諾伊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