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層之間需要認同感和歸屬感,所以講的就是舊國,比如舊燕國、舊齊國、舊楚國。
但即使是這樣,民族這個共同體單位概念對現在的大秦帝國來說也還是太大了,普遍理解不了。
上層用不上民族這麼大的共同體劃分利益,下層又感覺不到、理解不了、沒有需求理解民族這個共同體。
所以真的就只是嬴宏一個人在自顧自的說民族的事,幾乎沒有任何人唱和。
再像表現的這麼忠心的斯科帕斯,其實也是既沒有民族認同感也沒有國家認同感,完全就是因為權力和利益的走向所以顯得忠心。
現在斯科帕斯是不知道權力和利益的走向有了什麼變化,所以要以身試驗權力和利益的走向變化,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以及能撐起自己家族的兒子艾亞魯翁。
只要理解了這個,就能理解托勒密國的生態以及托勒密國王宮刺殺事件並之後發生的事了。
斯奇科爾暫領了兵權,也記住了斯科帕斯的囑託和付出,最後目送斯科帕斯帶領著十幾名親兵往亞歷山大城去,然後開始等待。
這十公里的路斯科帕斯走的非常忐忑,走到亞歷山大城城下後更是緊張,甚至不敢抬頭看城上的情況。
忽然,城門開啟,王德也率領著十幾名秦軍和一名翻譯人員迎了出來“斯科帕斯將軍,國王殿下有召,請入城吧。”
“奧,王將軍。”斯科帕斯見到王德還是很親切的,畢竟兩人是表兄弟,而且是沒有多少利益衝突的表兄弟。
若說斯科帕斯和王德有利益衝突,最多也就是爭奪阿爾西諾伊三世的子宮的使用權。
但受埃及宗教和托勒密國生態狀態的影響,阿爾西諾伊三世的子宮在斯科帕斯這裡其實沒那麼值錢。
況且斯科帕斯沒能讓阿爾西諾伊三世懷孕,王德也沒能讓阿爾西諾伊三世懷孕啊,兩人就更沒什麼衝突了。
斯科帕斯也沒必要關注自己的權力妻子和誰睡覺,只要小心自己別走涅斯克厄洛斯的老路就行。
“王將軍能來迎我真是太好了,國王陛下和王后陛下怎麼樣了?宮中之變如何了?”
王德閃身讓出身後遠處的托勒密國王宮“國王殿下和王后殿下無恙,宮中之變也有了新的線索,斯科帕斯將軍請看,王宮之上正在等待著將軍的就是國王殿下和王后殿下。”
托勒密國王宮的前殿和塞琉古國王宮的前殿其實大差不差,都是恨比天高的階梯,都是用土木堆起來的王宮。
托勒密五世和貝勒尼基三世正站在托勒密國王宮前殿外望著斯科帕斯呢,身旁都是護衛的秦軍。
但秦軍穿戴的盔甲太耀眼了,陽光所照,斯科帕斯根本看不清托勒密國王宮前殿外那一大片照眼的光芒裡有沒有托勒密五世和貝勒尼基三世。
不過既然都走到這了,還能往後退不成?
斯科帕斯裝作看見了“國王陛下和王后陛下無恙,我該領召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