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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屹忱似是微挑了下眉,眼裡有了明晃晃的笑意。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俯下身將人抱了起來。
才剛剛入夜,外面是校園最熟悉的煙火氣,氛圍喧鬧又寂靜。兩人在屋內綿長地擁吻,沸反盈天,像是要把對方嵌進彼此的身體裡。
寧歲被親得不知天上地下,想起剛才心裡轉過的那個問題:“杜哥說,你答應了他一些附加條件,是什麼呀?”
謝屹忱眉眼汗溼,把她手臂按上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擠入她指縫,扣住。
“他知道我畢業以後想做人工智慧,所以不強行留我。但是讀研這幾年,都要我繼續給閃映幫忙,做技術支援工作,而且如果我以後要創業,也會給他5%的乾股。”
“5%,那是多少呀?”
寧歲腦袋已經一團暈,明明是簡單的數學題,卻怎麼都算不過來了。
只是5%而已,謝鎮麟和邱若蘊與他並不相熟,甚至從前一度有些居高臨下,杜駿年完全有立場提出更過分更嚴苛的要求,但他沒有。
為的是當年被惡意收購時,謝屹忱雪中送炭的情誼。
如果沒有他當時執意相助,也許就沒有今天的閃映。杜駿年心裡一直都記得這份恩情。
——有時候,一個不求回報的善心之舉,可能不經意就會埋下一顆種子。
而這顆火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燎原。
寧歲看著他熟悉張揚的眉眼,這還是她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心裡熱乎乎的。
他就是好到,值得全世界都願意偏幫他。
連命運也會多眷顧一些。
她下意識去尋他的眼睛,那雙格外令人深陷的黑眸此時也專注回視著她,須臾,低啞著問:“舒服嗎?”
寧歲心裡砰砰跳,耳根也紅,想說可不可以不問這樣的問題,然而還沒說出口,被他吻了下,眼尾激出兩包淚。
謝屹忱輕笑了聲,說出來的話特別混蛋:“寶寶怎麼這麼敏感啊?”
寧歲連腳趾都蜷縮,緩不過來:“謝屹忱!”
她瞪人都瞪得軟綿綿,沒半點威懾力,謝屹忱胸腔笑得發震,低頭忍不住親了好幾口。
今晚月色極好,柔光沿著窗沿悠悠地探了進來,寧歲感覺謝屹忱用力抓著她的手腕,沉邃眉眼致致,深雋刻在視野之中,她嘴唇微張,忍不住開口:“阿忱。”
“嗯。”
“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不要去聽。”
“……”
“你只要知道,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厲害的那個人。哪怕遇到艱難險阻,也絕不會放棄,絕不認輸,就算沒有路也能闖出一條路,這就是我心裡的那個你。”
寧歲把臉貼在他堅實的胸口,認真喃喃道,“你一定能建成屬於自己的山的。”
……
直到聲音漸歇了,謝屹忱這才抱著她,簡單又洗了洗,換了身清爽衣服。
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片刻都不想分開的架勢。他從後面擁著她,寧歲累極,自然而然翻了個身,理所當然窩進他懷裡。
謝屹忱低眸,細緻看她。
寧歲連眼皮都困得睜不開,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柔順的青絲鋪陳開來。
謝屹忱凝視了片刻,戳她臉:“寧椰子。”
寧歲似乎有反應,鼻腔裡嘟噥著哼唧了聲。
可愛得要命,謝屹忱力道放輕,壞意揉了揉她軟軟的臉蛋,看著各種搓扁揉圓,不由得無聲發笑。
夜色靜謐,好半晌,直到寧歲閉眼皺眉,他才收斂般鬆開。
就一直這樣看著她。
寧歲的鼻子很秀氣,睫毛卷翹而長,睡著的時候模樣很乖。
謝屹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