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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味深長道:【能給我寄過來?】
異國戀怎麼說呢,就總是讓人心裡很難耐。
寧歲偶爾會和胡珂爾、張餘戈還有林舒宇幾人小範圍地聚個餐,飯桌上張餘戈就會承擔一個媒介作用,侃侃而談他這邊聽到的關於謝屹忱的訊息,同時也幫著把寧歲這邊的生活隔空搬運過去。
比如那裡開放式的學習氛圍,跟著導師一起做研究發生的趣事,還有華人同學之間的故事。
這些謝屹忱大多也都和她講過,但從不同人口中再聽一遍,寧歲還是覺得別有一番趣味,好像以這種方式又一次參與了他的生活。
四人大概一兩週聚一回,每次就天南地北地瞎聊。
那一陣數學系比寧歲大三屆直博的一個學長對她有意思,看謝屹忱不在,就明裡暗裡撬牆角。
寧歲當時一察覺到就明確拒絕了,後來凡是會碰到這個學長的場合都繞開,發的微信也不理。
謝屹忱在國外事情多,她本來不想讓他知道,誰知胡珂爾這不靠譜的在某次不小心說漏嘴,張餘戈這廝直接賤嗖嗖給捅過去了。
而且還是添油加醋版本:“人家系裡gpa第一,聽說寧歲一入學的時候兩人就被新生骨幹訓練營的輔導員介紹認識了,關係還挺熟的——”
張餘戈聽到那邊滿場子砰砰砰砸地的聲音,謝屹忱現在正在室內籃球場打比賽,it對哈佛,大概是中場休息,還有空接他電話。
那頭沒說話,也判斷不出氣壓高低。
嘖,還挺沉得住氣,八風不動,情緒穩定啊。
張餘戈雖然看戲不嫌事大,但到底也沒敢造次,適可而止收了回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又交代一遍,嘖嘖道:“當然現在那男的乖乖躺在寧歲拉黑列表裡呢。爺你放心,什麼也沒發生。”
那頭終於紆尊降貴地嗯了聲,嗓音還有剛劇烈運動後的沙啞,不過淡淡地不顯情緒:“要上場了,掛了。”
張餘戈不常給他打電話,手舞足蹈講了沒幾分鐘就要掛,心想這遠距離還真是不好,溝通的方式太有限,這麼久看不到他兄弟的臉,還真怪想的。
別說他了。
從謝屹忱出國有兩三個月了,連樹洞都不適應了,前些陣子特煩tp—lk嗑糖帖子的那群人居然也不習慣地跳出來:【怎麼沒再聽到那兩位的訊息了?】
下面有人回:【正主異地了qaq】
所以張餘戈涎皮賴臉的:“別掛了,讓我聽著點聲兒。等你下輪休息再繼續聊。”
“……”
謝屹忱被他生生整笑了,繃著咬肌罵了句:“打國際長途過來聽個響兒,你有病?”
張餘戈很豪橫:“那又怎麼地?這話費老子出!”
“……”
說實話,他還真是真情流露。
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怎麼就不能稍微矯情一點?
張餘戈幽幽地調侃道:“爺,你也要坦誠面對自己的內心,一個人在那邊,難道不寂寞、不想我們?異國戀也挺沒安全感的吧?女朋友照片只能看不能親難受吧——”
話還沒說完,那頭電話直接一掐。
張餘戈:“……”
他不由得望洋興嘆哎了一聲。
在槐安他們幾乎是隔三差五就在一起打球,到了北京之後頻率少了,但也起碼兩週一次,但這學期都幾個月了還沒被他兄弟暴扣,張餘戈想得很。
於是就把電話貼近自己,豎著耳朵聽。
——謝屹忱到底是顧著他,沒真掛了,把手機隨手擱在椅子上,所以現在能聽到裁判吹哨,場中氣氛歡騰而嘈雜。張餘戈情不自禁開始想象那個畫面。
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