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過來,幸災樂禍地,紛紛朝抽搐的青年打趣……
從酒吧出來,電話響了。曼天翔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分屍案已經告破。小李非常高興,讚不絕口他的斷案能力。
曼天翔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的喜悅之情。只能說這個訊息,稍稍平復了徘徊在心上那股被男人睡了的怒氣。出於某種原因,他不能去揍那個道貌岸然的醫師,因此只有去找那個曾冒犯過自己的青年練拳。他不是女人,不能去告他□□,哪怕只是有這個念頭,也會顯得自己無比的低階。所以他選擇了發洩。
最鬱悶地是,他還得回到心理診所,有些事情必須了結。
沈南秋還是挺厚道的,見他進來,就把他需要的東西推了過去。
男人有點詫異。他以為對方會像往常一樣刁難自己,沒想到這次如此識趣,乾脆得他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心虛。
不管怎麼說,兩人才發生了關係,再度相見,還是有些尷尬的。曼天翔一直偏著頭,儘量避免與他四目相對。他抓起證明書,頭也不回,就往門外走:&ldo;我不會再和你見面了。&rdo;
沈南秋也看出他對自己有很深的牴觸情緒,但並沒試圖說出緩和彼此隔閡的話語,只道了聲:&ldo;隨便。&rdo;
可謂段位高極。
曼天翔更沒有面子了,突然他轉了回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似箭,射向桌後那個穩坐泰山的傢伙:&ldo;這張證明,是不是代表我治癒了?&rdo;
那人停下喝水的動作:&ldo;難道你還不承認在床事上的疏忽?以及它所導致的無可挽回的結果?&rdo;
其實刑警的內心也很清楚,□□方面,他的確不合格。因為他不願妻子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每次都草草了事。
&ldo;我說了,你不信,我只有那麼做。不然你怎麼才能明白呢?&rdo;
如此道來,他對他所做的一切便顯得更加地無可指摘了。想想,面對一個不諳世事、並且對插入深感排斥的雙性處子,都能讓他得到銷魂的快感,說明事在人為,有沒有用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想到這個,曼天翔就自愧不如。
他老臉一紅,默默無語地,朝門轉了過去。身後的人將他叫住:&ldo;&l;性療法&r;一直頗受爭議,任何人都對此懷有疑慮和偏見,表示難以接受和理解。就像幾個世紀之前,外科手術跟殺人沒什麼區別。但是為了完成目標、達成使命,我們不得不挑戰權威、顛覆傳統,逆流而行。&rdo;他並不急於把話說完,而是觀察著他的反應,認為他聽得進去,才繼續,&ldo;你只是治癒了,但還沒有痊癒。但我還是把證明給你了。想要徹底痊癒,必須得有超於常人的勇氣,不知你是否有那個勇氣?&rdo;
曼天翔回到了警隊,被任命為刑警隊長那一刻時,他的臉上只有莊嚴,沒有笑意。因為誰也不瞭解他為此付出了什麼東西,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就職後的第一件事,他便去審訊了落網的犯人,原來八年的婚姻,早就支離破碎,那天一怒之下,丈夫掐死了自己的妻子。這麼多年來,她承受了無數次家暴,忍氣吞聲,最終還是沒有逃脫既定的厄運。
當醒悟過來,男人才慌了神,因為屍體上布滿了暴力的痕跡,姑且不論在抓扯下指甲裡留下的血液組織,光是這一點,警察就能推斷出兇手的身份,自己有最大的嫌疑。還好她極愛面子,對婚姻的不幸始終守口如瓶。他想,不如將計就計,把人分屍,再切去手指,讓證據蕩然無存。然後買來一把玫瑰,插在了花瓶裡。做了各種掩飾。然而障眼法並沒讓他逃脫法律的制裁,反而讓他白白多煎熬了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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