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卡片。
銀行卡?
還有人這麼隨禮的?蔣莞和賀聞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錯愕的情緒。
然後她拾起掉落在茶几上的卡片,謝為的字跡一如既往的好看,龍飛鳳舞——
[小五,祝你新婚快樂,認識你快要十六年了,收穫和快樂絕對不僅僅是認識一個朋友這麼簡單,我知道你從沒說過卻暗自幫過我的那些忙——確實,我們之間沒必要說‘謝謝’這麼生分。]
[在我心裡你和謝鳶是一樣的,賀聞朝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哥希望你永遠幸福。]
謝為話少的程度也就比賀聞朝稍稍好那麼一點,是不會用嘴巴來表達這些長篇大論的感性祝福的。
可能光是寫下來,他都斟酌了許久,才顯得既關心又不肉麻。
裡面的字字句句,蔣莞都能感受到他傳達的情真意切。
她不自覺笑,眼眶卻微微溼潤,翻來覆去地把這張卡片看了好幾遍。
賀聞朝在旁邊陪著她看,可他看的卻是人——
卡片裡那句‘你和謝鳶是一樣的’讓蔣莞是發自內心的歡喜,他能瞧得出來。
她和謝為的關係早就昇華到了‘家人’,這其實才是她內心最盼望的。
“老公。”蔣莞把卡塞給他:“幫我查查裡面的金額。”
謝為既然把卡給她,預留的肯定是她的身份資訊和手機號。
賀聞朝應了聲,接過,輸入卡號後接了手機驗證碼,檢視餘額——接近七位數。
蔣莞看到也呆了,不自覺‘靠’了一聲。
“八十八萬?倒是挺吉利的數字,可他哪兒來的錢啊?”蔣莞左思右想也百思不得其解,嚇的差點跳了起來:“為哥不會去搶銀行了吧!”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但也能充分體現她的不解。
賀聞朝把她按住,想到那兩次去謝為的修車廠二樓打檯球,曾經在房間角落看到過堆砌的賽車專用的製造零件。
他思索道:“修車。”
“怎麼可能!”蔣莞想也不想的說:“他那修車廠都快倒閉了!哪兒有這麼多利潤?”
……
賀聞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推斷。
他索性轉移話題:“卡片上說你暗自幫他的忙,是什麼?”
這個詢問並非
是嫉妒——他現在吃醋也是有分寸的了,只是單純好奇蔣莞那些他不曾參與和知曉的過去。
“就是為哥進去的那段時間嘛。”蔣莞皺了皺鼻子,嘆息道:“黎姨是老師,上班任務重又拿死工資的,鳶鳶治病需要很多錢。”
而謝為進去後,就喪失了一大經濟來源。
一個工資不高又得獨自撫養女兒的女人還欠了一屁股債,哪兒來的多餘的錢給謝鳶治病呢?
光是活著就很難了,所以黎清雅只能在網上發起募捐的申請。
但那些一呼百應的水滴籌之類的募捐都是有背後推手在推波助瀾的,需要救助的苦命人太多了,這樣的求助資訊每天都數不勝數。
有幾個人能關注到黎清雅的家庭,去救助謝鳶呢?
籌劃到的募捐金額很是慘淡,但聊勝於無……直到蔣莞工作過後,每個月都會用一部分的工資去偷偷捐獻過去。
蔣莞不想直接給錢,因為她知道黎清雅是個有尊嚴的姑娘,而謝鳶……小姑娘本來就深深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拖累了,又怎麼可能接受她的錢?幹所謂‘拖累’她的事?
甚至她們都很聰明,機敏。
所以她甚至不敢用一個賬號頻繁捐錢,而是換了很多賬號不間斷的進行這個救助行為,每個月的錢數還不同,就是為了避免被發現端倪。
“但為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