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問題,只聳了聳肩:“你一個大鋼琴家,還能任由我隨叫隨到呀?”
賀聞朝長眉微蹙,頓了半晌才說:“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活演奏會的事情,才閒下來。”
他以為她陰陽怪氣的扯開話題是因為自己一個半月不露面,下意識就解釋了。
可是,約會不是炮/友應該有的,解釋也不是。
賀聞朝好像還和八年前一樣,話說的狠,但在行動上很容易對她心軟,對她原諒。
蔣莞攥著玻璃杯的手指緊了緊,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迎著他的視線,笑了笑:“我看到了,票賣的挺好的。”
賀聞朝的演奏會門票在熱搜事件之前就賣的很好,後來知名度擴圈,當然是更不愁賣。
說起這個……
“你來我這兒的路上戴口罩了麼?”蔣莞走過去他面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臉:“現在紅了,小心被拍到。”
賀聞朝好像不喜歡戴
帽子口罩那些東西偽裝自己,一貫恣意。
他聽了蔣莞的話,果然皺了皺眉:“沒有。”
說完又補充了句:“說過了,沒人拍我。”
和女人的觀點不同,他始終就不認為自己是個什麼‘紅人’。
“對自己別太不自信了。”蔣莞笑:“就你這張臉,不是明星走在路上都會有人忍不住拍的,更何況現在呀。”
在她看來,賀聞朝是對自身的情況心裡太沒數了。
雖然古典音樂的鋼琴圈子小眾,曝光度又少,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沒狗仔盯著了。
賀聞朝攥住蔣莞在他頸側撩撥的手腕,垂眸看她:“你很介意?”
後者一愣,眨了眨眼:“介意什麼?”
“我找你被拍到。”他直言不諱,定定道:“會對你有影響。”
“……你想哪兒去了。”蔣莞乾笑:“我是在誇你長得帥啊。”
賀聞朝抬了抬唇角。
蔣莞能看得出來,這抹算不上笑意的弧度裡諷刺居多。
——大別扭。
她暗暗嘆了口氣,湊過去主動親了親他:“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單純為了還帽子吧?”
成年男女的有些事情,無需挑明,只要暗示一下就行了。
賀聞朝瞳孔更深了幾l分,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腰,在唇齒交纏間反問:“你想麼?”
蔣莞用力點頭,坦誠說:“想啊。”
她笑眯眯的:“有一說一,我們在這方面真的一直很契合哎。”
賀聞朝長睫微動,沒有說他其實問的是蔣莞想不想他這個人——其實心裡早就有答案了,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根本不會想他這個人本身,這就是個沒心肝的。
那他……也別太想她好了,反正只是炮/友的關係,那就做他們應該做的事。
他何必表現的太過卑微?
賀聞朝附身在蔣莞耳邊,低聲道:“來。”
說起來前幾l次他們都因為措施的原因沒做成,也素了很久。
此刻男人簡簡單單卻充滿暗示的一個字,就讓蔣莞身上有點不受控的酥麻。
入了深秋,她身上是不再是簡單方便的裙子,男人修長的手指“探索”起來也稍微有些辛苦。
可這種事向來是越撕扯,越刺激。
烈火燎原之時,蔣莞扔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響個不停。
她還沒來得及調靜音,系統自帶的鈴聲在混合著水聲的喘息裡分外刺耳,且綿延不絕——
打電話過來的人很是執著,第一次打過來沒人接的自動結束後,竟然很快又打了過來。
賀聞朝忍不住皺眉,陰翳在眼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