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問。
“不用。”謝為按了按太陽穴,聲音有些疲倦:“謝鳶這兩天在icu裡,其實用不著人,等後天轉到普通病房了再過來就行。”
蔣莞眨了眨眼,沒有反駁。
畢竟這是事實,剛做完手術的人在icu觀察的時候,家屬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那你也得休息一下啊。”蔣莞猶豫地問:“我住在你那車行,你住哪兒?”
要不……她還是去找個酒店比較好,也更方便。
“你踏實住著就行。”謝為淡淡道:“我就在病房。”
醫院裡也需要有個人守著隨時等訊息,他當仁不讓。
這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蔣莞看著謝為眉宇之間掩飾不住的疲倦,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謝鳶手術成功這件事讓所有人都心裡輕鬆了不少,雖然餘悸猶在。
她開車回到車行後簡單洗漱了下,窩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蔣莞想著第二天不用去醫院陪護就沒定鬧鐘,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已經差不多中午了。
她頭疼的厲害,喉嚨也成了刀片嗓。
輕輕哼一聲,就疼的直皺眉。
從回到京北那天蔣莞就沒閒下來過,那天穿的薄,著涼了之後身體就隱約不舒服,有些流鼻涕。
昨天又從早到晚在醫院裡陪了整整一天,別說吃藥,她連飯都沒怎麼吃,就憑著一股勁兒堅持到手術結束。
現在那根繃緊的弦驀的放鬆下來,就感覺病來如山倒,全身上下都難受。
蔣莞秀眉蹙著,拿起手機,點著螢幕的手都有些軟綿綿的。
她勉強要了些退燒和消炎的藥,等送來後就著礦泉水吃掉,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感覺身上的不適減輕了許多。
只是將近二十個小時沒吃飯,胃裡空虛的厲害。
蔣莞點開外賣軟體,正思索著要點什麼吃的時候,腦中閃過前天晚上和賀聞朝的那通電話。
好像……應該……他們算是不歡而散?
那晚賀聞朝莫名其妙就把電話掛了,應該是還在生氣。
蔣莞輕抿唇瓣,猶豫半晌,給
賀聞朝發了條微信:[方便一起吃個晚餐嗎?]
發完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應,她想了想,還是直接打電話過去。
忙音響起,下一秒直接被結束通話。
沒錯,不是沒人接,而是直接被掛了。
蔣莞愣了下,隨後心頭就忍不住竄上一股火——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更別提這兩天煩心事太多,賀聞朝還在持續鬧彆扭……
她現在就跟個火藥桶似的,有引線可能就要炸了。
蔣莞犟脾氣上來,又把電話打了過去。
被結束通話,她就繼續打,就像是和對面比賽一樣,看誰更有毅力。
第七次,對面才終於接了起來。
“賀聞朝,你別跟個孩子似的那麼幼稚行麼?”蔣莞聲音冷冷,捏緊手機的手指關節泛著白卻體現了她的不安。
她強撐著驕傲說道:“就算要給我判死刑,是不是也得當面說清楚。”
譬如他們這段詭異的關係就算要結束,她也不接受‘心照不宣’,只會選擇當面解決這一個辦法。
對面靜了好一會兒,賀聞朝清凌的聲音才響起:“我吃過晚飯了。”
“你想說清楚,來這個地方。”
說完結束通話,在微信上給蔣莞發了個定位。
她點開看了看,發現是京北三環內的某個小區樓號……難道是他家?
蔣莞在床上坐了會兒,爬起來穿衣服。
現在是傍晚六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