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玻璃上粘著的防窺膜是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可以看到外面,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正敲著窗戶探頭探腦,想要看看裡面有什麼……
“操。”賀聞朝也難得直接爆了粗口,皺眉按著蔣莞的肩膀先讓她藏起來。
後者沒有絲毫意見,哆哆嗦嗦藏在他膝蓋下面貓著,像只受了驚的鵪鶉——她就是個紙老虎,撩歸撩,可一點沒有在別人眼前表演活春/宮的意思……
賀聞朝把釦子繫好遮住吻痕,才按下車窗看向那敲個不停的男人。
他冷白的面頰上還有未消的紅痕,黑眸裡燥意難捺,很不耐煩:“什麼事?”
“不是,哥們兒,你車停這兒擋道了啊,這路窄。”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敲了半天本來是有股子火氣的,可在看到賀聞朝的一臉冷色後莫名就軟了下來,撓了撓頭:“我們車要過去,您給讓讓行不行?”
他猜想可能是打擾到這男人在車裡休息了,要不然這臉上的表情怎麼這麼怪。
賀聞朝心想這或許就是‘寸’。
這條路平時沒什麼車過,停個把小時無所謂,更別提晚上。
但沒辦法,遇到了就得給人讓道。
賀聞朝剛想說好,聲音就卡在喉嚨裡頓住,身體驟然繃緊——腳邊上的野貓正在隔著西裝褲‘逗弄’他。
一下一下的,擺明了是故意……
想看他丟臉是吧?
賀聞朝喉結滾動,在那男人疑惑的眼神中快速回了句:“稍等。”
然後就重新把車窗合上。
“找死是吧?”他拎起憋著聲音笑個不停的蔣莞扔在車後座,自己爬到前面駕駛位去開車,冷冷丟下一句:“回去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