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算他有點良心!蔣莞抬了抬唇,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她邊吃邊誇:“好吃好吃,你真的不一起吃點嘛?”
賀聞朝:“……”
蔣莞:“真不來?”
“食不言寢不語。”賀聞朝不耐煩:“你還吃不吃了?”
蔣莞哼了聲,不再說了。
飯後她剛準備刷碗,沙發上的賀聞朝站了起來,主動把她用過的碗筷拾起,淡淡道:“我這兒沒有塑膠手套。”
言下之意,是用不著她收拾了。
蔣莞張了張唇,感謝的話溢到了嘴邊,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出來。
雖然他現在又幫著她刷浴缸泡澡又做飯又刷碗,但也不能抹去他剛剛‘懲罰’她的時候很過分呀。
就算……功過相抵吧。
蔣莞吃飽喝足,又吃了一遍感冒藥,身體暖洋洋的輕快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起來。
睡覺時,她蹭到賀聞朝床上和他一起。
男人睡覺時的習慣是追求徹底的黑,整個房間裡最好一絲光線沒有,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清淺的呼吸交錯。
蔣莞蹭來蹭去,摸黑尋到賀聞朝薄而柔軟的嘴唇,親了上去。
下一秒,手腕就被扣在了枕頭上——男人的力道發沉,攥的她生疼。
賀聞朝聲音冷冷,帶著壓抑的火氣:“找死?”
明明知道他心情還沒轉好,偏偏不斷撩撥,她到底想幹什麼?
“賀聞朝,明天我要去醫院。”蔣莞也沒賣關子,直接說:“我現在和你說的是實話了,我必須去看謝為的妹妹,那女孩兒明天從icu轉到普通病房。”
“所以你要是還想罰我,現在就罰吧。”
管她現在是不是生病呢,如果他捨得,那就繼續‘懲罰’吧。
沉寂在黑夜裡更顯緊繃,幾秒的時間,蔣莞感覺那雙箍著自己細腰的手臂勒的她發疼。
賀聞朝肯定是生氣的,她知道。
可她必須趁著自己現在‘弱勢’的時候,冒險走鋼絲。
——還好,她賭對了。
賀聞朝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沉聲道:“你去吧。”
蔣莞藏在暗夜裡的眼睛微亮,柔聲問:“那你不生氣啦?”
“我本來就不是為了你去看一個小姑娘生氣。”賀聞朝難得多說了幾個字,說完似是又覺得惱,推開她背對著睡。
蔣莞眼睛適應了黑暗,透過隔著窗簾映進來的微微月光看著賀聞朝隱約的輪廓,唇角梨渦若隱若現。
“我知道,你是生氣我騙你。”她頓了下,聲音有些輕快:“那我現在可沒騙你了。”
“……”
“賀聞朝,我們的關係是不是還正常維持著呢?”
蔣莞問完等了會兒,見他不說話,就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說話呀,到底是不是正常維持?”
賀聞朝不耐煩的回了個‘是’。
“那…我後天回申城,”她轉了轉眼珠:“下次見面,你要主動過來找我。”
聽到這話,本來背對著她的賀聞朝才轉過身來,黑暗中表情看不真切,但他輕輕‘嗯?’了聲。
“有什麼不理解的,這次是我來找你的呀。”蔣莞說得理所當然:“所以下次就得你來找我。”
“從現在開始,我們一人一次怎麼樣?”
“這是保持異地…炮/友最好的方法。”她差點說成‘異地戀’,說到一半倉惶改了口,差點咬到舌頭。
賀聞朝沉默片刻,回應她:“好。”
他聲音篤定中帶著絲今晚難得的柔和——就算告誡自己一定要警惕再警惕,但還是不免被蔣莞哄好了。
她實在是……太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