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比起高中真的是出奇平靜,就連她這個人都‘沉’了許多,幾乎一件出格的事都沒有幹過。
囫圇吞棗一樣的過了四年,留下的有效記憶並不多。
因此分別的時候,其實也沒什麼傷感的。
但蔣莞有點好奇賀聞朝上大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是不是還和高中一樣高冷,每天獨來獨往的不理人?
區別就是他身邊沒有自己這麼一個討人厭的粘人精了,那時候淨是不知羞的纏著要追他……
蔣莞想著,低聲問旁邊的男人:“你畢業的時候有難過嗎?”
賀聞朝清冷的聲音隔著口罩傳過來:“沒有。”
還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蔣莞抬了下唇角,又問:“那你,大學是怎麼過的?”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問題。
賀聞朝想了想,許多閃回和冷冰冰的雨天一起襲來。
因為慕尼黑是下雨很多的城市,晝夜溫差也大,時常白天和傍晚都要穿兩套衣服。
他最多的回憶就是‘麻煩’兩個字。
“學語言,上課,練琴……”賀聞朝微微彎身,湊近她一些說:“差不多就這些了。”
蔣莞無語片刻,很不給面子:“能不能別說這麼無聊的給我聽?”
賀聞朝看著她,漆黑的眼睛眨了眨,很是無辜。
像是在說——沒有她的日子就是那麼無聊。
蔣莞心頭忽然就有些軟。
同時,喜歡逗他的小心思再次氾濫。
“誰問你那些,我是問,”蔣莞頓了下,聲音戲謔:“有沒有女生和我一樣追你啊?”
賀聞朝不說話了。
“呵。”於是蔣莞笑了笑:“肯定有吧,是不是超級多?”
“……”
“但沒人能追到你。”她說完,也很自覺地總結道:“肯定沒有像我這麼難纏的。”
賀聞朝也笑了聲,說:“你倒有自知之明。”
蔣莞挽住他的胳膊,微微抬頭:“你是想說我厚臉皮吧?”
“沒有。”
“騙人,不過厚臉皮又怎麼了。”蔣莞吊兒郎當的說著:“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烈女怕纏郎’的故事,現在想想幸虧我聽的認真,學以致用了。”
……
() 賀聞朝這才真覺得她有些厚臉皮了。
他別過頭,有些僵硬地轉移話題:“聽講座。”
“有什麼好聽的啊。”蔣莞嘟囔著,暗暗扯他袖子:“我們逃出去好不好?”
只要在學校,她就忍不住勾引他幹壞事。
逃課,親吻,各種暗戳戳……
似乎學校這個特殊的地點,就是讓人破戒用的。
賀聞朝明白她的暗示,也在一瞬間想起了過去的很多瞬間。
他垂下眼睛,預設了。
然後在蔣莞彎起來的眼睛中,他拉起她的手,把講座全然當作聒噪的背景音,兩個人穿過人群‘逃’了出去。
沒多一會兒,蔣莞就收到了曲唸的微信。
那姑娘發來好幾個語音條,點開來全是壓抑著興奮又有一絲絲疑惑的咆哮——
“莞莞我想起來了,你老公怎麼長得那麼像賀聞朝啊!就這兩年很火的一個鋼琴家!我剛才看到都愣了就是想不起來!”
“真的好像真的好像!”
“捏媽的我越想越覺得離譜,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像,他還戴著口罩,不會就是賀聞朝吧?!”
……
恭喜她,猜對正確答案了。
蔣莞有點想笑,可還沒等她笑出來呢,曲念後面幾條語音就讓她一愣——
“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