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修行者皆沉默。
而杜清和左遷謫則眯起眼睛,眼中藏著深意。
“你們獲得夫子的大道韻律教誨,便沒有資格入斬龍山了。”
楚離歌目光掃過眾人。
“這樣的解釋,夠清楚嗎?”
“清楚。”
聖院的學子們率先回答,其他不忿的人,也只得認可這個解釋。
只是他們心中暗恨。
恨自己在入洞天福地後,只顧飲酒作樂聽曲,最後陷入沉睡,錯失了爭斬龍山道統的機會。
而也有一小部分人,在回想著洞天福地滋生心魔的一幕,暗自揣度著什麼。
一名狂人道:“請問六先生,後山的十四先生和斬龍山的十五先生為何不出來與我等共飲?是否有些目中無人了?”
楚離歌瞥那狂人一眼,說道:“他們眼中是否有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記住,夫子多了一位門生,斬龍山也多了一位傳承者,你若嫌飲酒少人,我可與你同飲。”
楚離歌袖子一抬。
一個巨大的酒罈子凌空飛起。
酒水虹吸如瀑,而楚離歌的身後,則是出現一尊恐怖魔影,魔高數丈,酒入魔口,狂風大作。
那狂人修士見狀,嚇得肝膽俱裂。
癱坐在地。
而更多的人,則喚醒入洞天福地後做的噩夢,紛紛變色。
再不敢對聖院之事有任何異議。
楚離歌拂手而去。
半道上。
大教諭韋仲攜眾教諭,還有聖院司座,司監,司正等數十人早就等候一旁。
“六先生。”
韋仲抬手行禮,他的眼眸中,露出一絲不甘,說道:
“我不認可這樣的結果。”
“請六先生將洞天福地發生的一切,讓我等瞧個明白。”
楚離歌神色冰冷,“原來是大教諭,你對哪個結果不認可?”
“當然是斬龍山傳承一事。”韋仲微微彎腰,但言語極為犀利,“六先生,聖院規矩是夫子定下的,後山不得輕易插手前山俗事。”
“你的意思是我輕易插手了嗎?”楚離歌一步步走向韋仲,“這是後山十三位先生慎重思考後做的決定,由我來執行,不止如此,我還封住了六院院長,五心殿,百家殿,六柱殿諸位執掌人的嘴,讓他們只能看而不能插手。”
韋仲聞言,眼皮一跳,他不甘道:“六先生的意思是,只有在下被矇在鼓裡。”
“是。”
楚離歌直言道。
韋仲面色微變。
“為什麼?難道是在下這些年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六先生,還是在前山執掌戒律有不公之處?”
“韋仲,你沒資格得罪我。”
楚離歌色眼眸中透著幾分邪性。
“我與後山的其他先生不同,不懂得壓抑自己的內心,大教諭這個身份,威脅不到我,你引以為傲的修為,家族背景在我眼裡更是不值一提,在十五師弟加入聖院之前,你在前山執掌戒律或許公平,可十五師弟現在是小師叔座下的傳承者,你的戒律就不再公平!”
韋仲額頭沁出汗水,剛才的綿裡藏針全然不見,謙恭道:“請六先生明言。”
“當年青萍州斬妖之事,困十五師弟於桃花仙陣之事。”
楚離歌雙手負立,目光銳利。
“過去,顧餘生不是聖院的人,也和小師叔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以閉著眼不管。可現在,他是斬龍山的山主,他將走小師叔未走完的路。他很幸運,可也極不幸運,命運很少眷顧他,並且一直在懲罰他。但在我看來,所謂的命運,不過是一些人的私心在作祟罷了。”
“你們一步步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