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能不能把眼罩拿了再走啊。”沈溪聽著似乎是房門關上的輕響,衝著那輕響方向喊著,可那聲音還是漸漸消失在了耳際。
沈溪皺著一張苦瓜臉,用力的扯著繩子,而後好似想到了什麼,立馬停了手,改去蹭掉眼睛上的眼罩,只是沒有成功,最後索性席地而坐,皺眉地聽著附近的聲音。
這群人費盡周折,難道只是為了將自己換了個房間?反正沈溪不覺得他們會無聊到這種地步,想而收起了那副輕鬆的面容,嚴肅著臉,靜靜得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總之如今靜等——肯定是沒錯的。
一個人眼睛長時間看不到東西,神經都會敏感很多,耳朵很是靈敏,就在沈溪緊繃的神經,欲要鬆下來的時候,一個輕微的腳步,突然接近了過來。
沈溪身體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一雙手輕解著自己手上的繩子,雙手解放以後,又轉移到眼罩。
“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一些。”沈溪眨巴著眼睛,適應著猛然身寸進自己眼睛的光線,甩了甩酸了的雙臂。
“你知道我會來?”那人扔下剛接下來的眼罩,略帶驚訝道。
“不知道。”沈溪眼睛漸漸恢復了視力,身前的人影才慢慢的出現在面前,江寧悠那張臉越發的清晰,光影也退了下去,陰沉道:“我只是知道,葉成浩他這個時候,沒空搭理我。”
“他確實現在沒空。”江寧悠頓了一下,悠悠的說道:“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幹嘛明知故問?你難道不知道我媽也這?”
“我知道。”江寧悠聽到沈溪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
“江寧悠,你的戲,還要演多久?或者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沈溪眼中閃過幾分鄙夷,隨而輕吸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寧悠,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江寧悠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沈溪疑惑道。
“那好,我問你——”沈溪倏而變了表情,臉上染了幾分怒意,看著面前出現的人,質問道:“為什麼你能住這麼豪華的房間,還能使喚得動葉成浩的人?”
“這樣啊,那你現在是覺得我叛變,一直都在利用你,或者說坑害你?”江寧悠的臉色也變了,繞開了沈溪的問話,自顧自的問著。
“難道不是嗎?”
一直以來,沈溪都認為是葉成浩抓了江寧悠,然後去脅迫鍾豆豆的,可是現在才真正明白了,定然是江寧悠配合葉成浩,誘導利用豆豆,怪不得豆豆只想著給證據了事,而不是配合自己,想辦法來這裡營救,江寧悠她住這麼豪華的房間,哪裡用得著營救?
“我沒有坑害你,至於為什麼可以用他的手下,你以後會知道的。”江寧悠出聲打斷道,眼睛裡似乎還帶著苦楚。
“還不承認?”
沈溪聽著她的解釋,便上了怒氣,目光幾乎冒了火,可是看江寧悠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那怒氣頓時又落了下去,江寧悠若是和葉成浩一夥,當初又為何會把證據給自己?她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我確實是被軟禁在這裡的,而且也是真的沒幾天時間了。”江寧悠眼神裡的哀傷越來越濃,聲音也低了起來。
“說吧,到底找我做什麼?”沈溪淡淡了看了她一眼,也未接她的話,心裡還是帶著猜疑,語氣卻沉穩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我現在放你離開,回去以後,別讓鍾瑾瑤再冒險跑來這裡找我,你們幾個人,這段日子也千萬不要再出現,最好是去外地躲一段時間。”
江寧悠不知自己應從何解釋,那曾經的歷史似乎正在上演,自己改變的效果卻甚微,改變後的事情,更無法預料,死亡的感覺也越來越近,而上一世死亡的時候,她們兩個就在身前與葉成浩對峙著,若他們不在,不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