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當家回府——」老遠就聽到季暮喊了起來,這更是吸引著兩側人的注意,於是就在這樣的萬眾矚目下,顧如泱穿越過人群,回到了顧府。
「顧家祭祀真是搞得隆重,四大天王來了三個。」一個年青目送著車輦進了府。
「是啊,今天公主都是一身正服。」另一個青年道。
「難不成真是顧當家的身體不行了?」
另一個長者也加入了話題:「興許是呀,最近幾家大戶的貨船都停在港外,就是準備靜觀其變吧。」
圍觀者們的交頭接耳也沒有持續多久,隨著顧如泱的人進了府,看客們也逐漸散去。車隊分別停靠在院落裡,唯獨顧如泱的車並未停下,曾世駕著車到昭陽身前,車簾拉開,昭陽也進入了車中。
「家主祭祀——眾人迴避——」季暮走到最前方,他朝著通向家廟的路上叫著,兩則經過的奴僕們紛紛讓路低頭。
顧如泱透過窗簾看著兩側,她還不習慣這樣的優待,不過倒是突然有些理解昭陽了,如此環境下長大,讓她凡事與自己一般親力親為,與下人一塊吃住,確實有些為難了。
「你說那些搞事的人會出現嗎?」顧如泱合上窗簾,她向昭陽問道。
昭陽一臉謹慎,現在任誰也不能確定對方會不會露出破綻,可如果不搏一搏,可能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靜觀其變吧,顧當家。」昭陽保持著她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真與杜詠一副樣子。」顧如泱沒趣說道,又自顧的躺了下來,她看著一旁正襟危坐的昭陽,或許正是很少遇見這樣無趣的人,她才會覺得有趣吧。
車走了一會,顧如泱便覺得馬車開始上行,怕已經是出了顧府的側門往通往家廟的小山上去了,行車的速度也慢了些,馬車走的慢,馬車後的人也不敢逾越,也只好緊跟在後面。
曾世或是覺得不爽猛得往馬屁股上抽了幾鞭,聽這馬嘶叫一聲,一個抖擻馬車又沖了幾步,而在車內,剛才還正襟危坐的昭陽嘴裡卻一聲驚呼,畢竟曾世不是馬夫,昭陽竟一下跌到在了顧如泱身上。
顧如泱的身體倒是健康,昭陽一個大活人卻也不輕,這樣摔在了自己的肚子,顧如泱也倒也一個悶聲,之前在海上並不覺得,此時在車中只卻聞到昭陽身上一陣幽香,倒很是好聞,顧如泱心想畢竟是深宮裡的女子,是不像自己一身的海腥味,想到這裡顧如泱拉起昭陽的袖口放在鼻子前又輕輕聞了兩下。
「你幹嘛?」昭陽突然有些尷尬,本來就已經摔到顧如泱的懷裡,對方還如此動作,還好與顧如泱已有些熟識,否則只會把對方當做一個浪蕩子。
顧如泱把昭陽扶起來,她也是直接:「你身上可真香。」
「沒想到顧當家說話也有如此輕薄的時候。」昭陽再次正身坐起,這次倒主動的往外挪了半分。
顧如泱一愣,自己不也同是女子嗎,而且就算不是女子,昭陽是公主,她是駙馬,這樣說話也並無不妥當啊。
「當家的,沒事吧?」尤二孃鑽進來一個腦袋,看見顧如泱挺正常的,只是昭陽臉頰緋紅,她道:「沒事我就先退了。」
「你就不能演得像些嗎?」顧如泱指著尤二孃道:「我現在重病好不好,這麼一顛簸,你好歹給換一個專業點的馬夫,另外你好歹帶個大夫進來看看我呀。」
這一提點,尤二倒是心領神會,她馬上驚呼起來:「當家的,你可得振作啊,我馬上給你叫大夫過來!」
見著一主一僕這樣唱著對臺戲,昭陽噗嗤一笑,她朝著尤二孃道:「這位妹妹還是別叫了,顧當家的也玩開玩笑了,讓曾世加快速度儘早上山才好。」
尤二孃退去後,果然這馬車的速度快了起來,昭陽這次做好了準備,雙手將車內的把手握得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