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泱鼻尖輕哼一聲,又向那文書問道:「你怎麼不求饒。」
那文書看了眼顧如泱,讀書人總是有些氣節的:「我拿大齊的俸祿,怎麼能輕易低頭。」
顧如泱指著那文書,對身邊的番下說道:「這人還算有些骨氣,鯊魚喜歡,拿去會鯊魚。」
送走了文書,顧如泱的注意力還是落在了馬安身上,馬安明顯長著一副海邊人的模樣,一來也是叫了一聲大當家,想來也是懂事的。
「我有話要問你,把頭抬起來。」顧如泱說道。
「得令。」馬安剛才嚇得厲害,一直不敢大動,此時才起頭才看到眼前何止顧如泱一人,除開顧如泱還有四位番主模樣的人,另有一人倒是身著華服,樣貌端莊,看面板不像是跑海人,倒是有三分眼熟。
馬安的目光在昭陽身上盯了片刻,又看回了顧如泱。
「我說,顧當家的你問什麼我都說。」
「還算識趣。」顧如泱問道:「說說吧,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馬安最是識實務,自然知道不能撒謊隱瞞,本來也不是大齊的忠臣,也沒什麼不好說的,馬齊道:「我們收到了太平島傳回的密報,說當家的您要走這條線。」
「密保裡有何內容?」顧如泱道:「說得越清楚越好。」
「好好好,」馬齊忙點著頭:「說當家的您端午後的第三天會從武安港出發,就這十艘福船。所以您也看到了,這不是帶著沙船來劫您了嗎?」
「嗯?」顧如泱拿起茶杯喝了口老茶:「跟著說。」
「我們本是算準了時間出發,屆時可在航線附近伏擊九天,」馬安舔了舔干涉的唇,道:「可誰知道你們提前那麼早出現,竟和你們撞了個滿懷。」
提前子時出發的事確實是臨時決定,若是有人想通風報信怕是來不急的,不過在唸歸城裡有內奸的事已是鐵板上釘釘子了。
「那馬安,你可知道是誰傳的密報?」昭陽與顧如泱想的一樣,不過她卻對念歸城更為上心些。
馬安抬頭,他又在昭陽臉上仔細了一下,原本的三分眼熟又成了五分。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顧如泱提醒道:「問你話你回答就是了。」
「是是是是是……我說我說」馬安忙回答道,但他又猛的甩起了腦袋:「不對不對,回公主,小的不知道誰報的密,小的只是一個小小校尉,船上的事知道些,岸上的事可不清楚。」
「姓馬的,你可老實些,鯊魚還餓著。」顧海星提醒道。
「這位番主,我可真不知道呀。」馬安解釋道:「不信你問問昭陽公主,校尉就屁大點的官,幹得都是些賣命的事情,其它的那些將軍老爺們也不會告訴我。」
昭陽見馬安貪生怕死的樣子,倒是想起了不少大周的叛兵,曾經說著要效忠秦氏,後來最先提起屠刀的也是他們。
昭陽嘆了口氣:「他說得也是,估計還真不知道,就看如泱你準備如何處理了。」
「留著還能問些話,」顧如泱給海星打了個眼神:「拉下去,接著審,聽話就餵些魚給他吃,不聽話就把他餵魚吃。」
聽顧如泱這麼一說,馬安才喘了口氣,他道:「小的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說著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海賊又將馬安提了起來,跟著便往船樓外走去。
「等等!」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昭陽,她看著正在往外而去的馬安說道:「這裡沒有提起過本宮的封號,而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昭陽公主的?」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
那時的馬安還中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成為百夫長的理由也十分簡單, 皆是因為他對大海足夠的熟悉, 能讓那些從山裡被調派出來的軍人們少走彎路, 不過就算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