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 收拾好了我們也出去吧。」昭陽說著站了起來,她往顧如泱走去, 伺候在顧如泱左右的婢女們識趣的左右退下。
顧如泱打量了一下自己,向昭陽問道:「那公主覺得我這身打扮可行了?」
「附馬這身打扮果真如翩翩美少年,若上了大街,那也一定是擲果盈車般的風景。」奉笛身後一個小侍女情不自禁的說道。
奉劍輕拍了一下小侍女的頭, 說道:「越發放肆了,這駙馬與公主說話,哪有你多話的份。」
「附馬的打扮極好,不比哪一家的王孫公子差。」昭陽看著門外又說道:「禮部的人已經到了,我與駙馬一同過去。」
「有勞公主了。」
顧如泱走到昭陽身邊,二人相視一笑便又齊肩並進的往屋外走去,奉劍自然也跟了出去,只留下了兩個伺候跟衣的侍女。
「哎……」那多嘴的侍女嘆息道:「本以為公主是可惜了大好年華要嫁給陳青川這老頭子,現在看來更是可惜。」
「為何可惜了?」另一個侍女問道。
那侍女看著門口有說有笑的昭陽與顧如泱,又說道:「公主與駙馬如此般配,可奈何駙馬卻是一女子,難道不可惜嗎?」
另一個侍女輕搖著頭,說道:「這可惜不可惜,不是你我兩個奴婢說了算的,公主開心才是真的。」侍女彎下腰收拾起顧如泱換下的睡衣:「別說這些不正經的了,快幹活吧。」
昭陽的公主府分為前後兩個部分,前院是昭陽議事的地方,為昭陽效力的那些幕僚們常常在這裡辦公,為昭陽排憂解難,後院便是昭陽生活之所,庭榭樓臺,魚池小院一樣不少,前後兩院差距良多,當顧如泱走過前後院之間的照壁果然又是另一個風景。
昨日進府比較匆忙,今日才看到前府的樣子,與後院的活潑不同,這裡的一切感覺一板一眼的,與斐縣的衙門比起來也過之而無不及,感覺也喧鬧了許多,出入也都是男人,這些人見到昭陽後都是一陣歡喜,但也只是朝著昭陽施了一禮未曾與昭陽有過多的交流,又馬上投入到自己的事務之中,彷彿昭陽在不在這公主府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不一會二人就來到了大堂,堂上的匾額寫著三個字——議事堂,而還沒有走進堂中,果然就傳來陣陣議事聲。
昭陽帶著顧如泱而入,果然堂內已經站了四人,禮部右侍郎孫之淼、秦寰安還有杜詠,另一位顧如泱並不認識,那人看起來年紀頗高,鬍子都已經白了大半,臉上皺紋也掛了不少,想來就是所謂的制儀司主事孔蒲知了,四人見到昭陽與顧如泱還是禮節性的問好,昭陽只是含首,顧如泱倒是拱手回禮。
「孫大人昨日已是見過了,這位是制儀司孔蒲知大人。」昭陽為顧如泱介紹道:「今日主要是孔大人過來與駙馬說些事。」
顧如泱再次充滿了江湖氣的拱了拱手:「萬世港,顧如泱。」
「是駙馬顧如泱!」一旁秦寰安沒好氣得說道。
「那你倒是叫聲姐夫啊。」顧如泱揚起眉毛挑釁道,現時投入秦寰安的還是昭陽教訓的目光,秦寰安自知不討好,又安靜的退到一邊去了。
「當家的今日起得真早。」杜詠從一旁走了上來,這顧家的家臣自然是得先向家主行禮。不過他是有些意外,今日主動來到這裡本就是擔心顧如泱今日起不了床,與禮部之間又需要一個人打點,只是沒想到顧如泱竟然準時到了。
「自然,」顧如泱故做一臉嚴肅:「公主說今日要早起。」
聽顧如泱這樣一說,杜詠險些沒吐出血,顧如泱他看著長大,這二十一年他反覆說過她許多次,可顧如泱從不早起,沒想到昭陽一到,不僅是早起來,今日還早來了一刻鐘,杜詠不由得看向昭陽心生敬佩,這位公主還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