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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慧芸在床邊坐下,端起碗,“白粥,媽媽五點就起來給你熬了,給個面子喝一點吧?”
徐銘座只好坐起來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吃著,吃了兩口又嫌口淡,“真的一點鹽都沒放嗎?”
“嬌滴滴。”羅慧芸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又好笑又心疼,“我真像養了個女兒,隔壁祝阿姨的女兒就是,隔三差五痛經,一痛就下不來床,全家人都得拿手捧著。”
徐銘座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誰讓你小時候不幫我把智齒全拔了。”
“你還好說呢,自己拔了一顆就跳下床頭也不回地跑出醫院了,鞋都沒穿,誰還敢給你拔牙。”
徐銘座就順口那麼一說:“……那你怎麼不給我把手腳綁住呢?”
羅慧芸無言以對。
徐銘座喝完粥之後羅慧芸端著碗出去了,沒隔多久她又折返回來,身後跟著司機和保姆。
徐銘座躺在床上一臉困惑,“媽,怎麼了?”
羅慧芸一臉凝重地望著他,忍痛說:“銘銘,你說得對,小時候是媽媽太心軟了,才導致你現在這麼痛苦,我不能再放任下去了,銘銘乖,咬咬牙就過去了。”她說完吩咐身後兩個人:“你們上。”
徐銘座一臉慌亂地望著這兩個拿著繩子朝自己靠近的人,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咬什麼牙,我牙疼咬不住啊。”
司機一臉為難,“徐總,對不住了,夫人說要把你綁到醫院去拔牙。”
徐銘座:?
那兩人完全不等他反應就上手了,徐銘座一臉驚愕,他只能從另一邊掀開被子要下床,又被他媽攔腰抱住,“愣著幹嘛,綁啊,先綁腳。”
“媽!你別鬧了!”徐銘座拼命掙扎,但又不敢太使勁,怕把他媽給掀出去了,這麼一猶豫,他的手就先被套住了。
他舉著被捆著的手,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媽:“您是認真的?”
羅慧芸嘴上說著不忍心,動作卻比誰都利索,嫌司機打的活釦太鬆,自己接過繩子打了個死結,還示意司機給他把腳也綁上。
徐銘座覺得荒唐又羞恥,忍辱負重地說:“別綁了,我自己走。”
羅慧芸很滿意。
出了門,徐銘座才發現他媽把他助理都叫過來了,看到他自己乖乖走出來,助理都抹了一把汗,“夫人讓我在門口待命,如果你抵抗得厲害,打算把你敲暈了扛走的。”
本想出了門就逃跑的徐銘座硬生生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手被綁著押上車的時候,感覺自己特別像犯人,特別是羅慧芸在前面開車,還要兩個男人在後座盯著他。
“媽,我很難受,太擠了。”徐銘座嘗試溝通:“你讓他們坐一個到前面去唄,我不會跑的。”
羅慧芸雙手握著方向盤皺著眉說:“少廢話,別撒嬌,影響女司機開車。”
徐銘座頓時就不敢做聲了。
羅慧芸已經很久沒開過車了,上一次開車聽說還是他們兩夫妻要自由行西藏,徐銘座他爸開了一天車,
這傢俬人口腔醫院看起來還挺舒適乾淨的,前臺的小妹妹長得也很可愛,羅慧芸一報名字對方就笑著說:“啊,羅美麗是嗎?宋醫生有囑咐過我們,是哪位患者要看牙?”
羅慧芸指了指身後的徐銘座,“是他。”
“那先拍個片吧,然後給您安排醫生問診,先到這邊來。”
羅慧芸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兒子,別害怕。”
徐銘座無助地望著她,雙眸晶亮,隱約還透著水光,他這幅模樣看著很是叫人不忍心,羅慧芸只好避開了視線假裝去看臺上的盆栽。
“別緊張啊,我們醫生都很溫柔的。”幫他拍片的護士小姐姐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