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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長……”小濮老師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趁熱打鐵是很好,但是我們今年還有一個和中醫協會一起聯動的藥用動物展區要開吧。”
“我記得您說過,”濮落客客氣氣並且使用了敬語:“這個展區意在展示那些已經可以被科技取代,被《中國藥典》除名,但是依然因為人類貪婪需求被殺害的動物。除了穿山甲,還要引入或者借展林麝、蛤蚧、賽加羚羊、甚至於豹和棕熊。”
“您不會覺得,在搞出這樣的展覽後,我們還有很充裕的資金吧?”濮落陰惻惻地說。
陸園長……陸園長只能向小於飼養員致以歉意和內疚的眼神。
而另一邊,作為飼養員裡唯一的女性,個子小小卻很心靈手巧眼睛大的小魯飼養員已經看穿了真相。
“園長就是耙耳朵啊。”
不對!
她轉念一想,發現了其中的盲點。
雖然但是,小濮老師看似對園長很是嚴厲,但園長很多任性的決定背後都有小濮老師的支援啊。
就比如那個特展……拜託,他們又不是博物館,哪有人見過動物園搞特展的啊!別說華國了,這個連動物園事業更加發達的歐美和日本都沒見過哇!
但是岱山動物園這樣一個小小的民營動物園卻偏偏要搞起來了。
所以……耙耳朵的到底是誰?
咳咳,總之,不管是誰耙耳朵,在池塘裡的小蟾-蜍們集體出水上山、松樹開花,附近的動物們紛紛去吸了個爽之後,岱山動物園門口開來了一輛大卡車,他們定製的堆肥機終於到了。
別看動物園表面看上去都是階梯,但是在員工區域還是有不少車道的,預定好的堆肥機擺放區也早就準備好了車道,整個裝卸過程都很順利,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完成了。
員工們即將迎來不用堆肥不用疏鬆不用澆水的快樂生活。
但他們笑不出來。
注視著面前金光燦燦,簡直是視覺汙染的不明物體,濮落忍了又忍,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拽著得意洋洋的弟弟問:“茌蔚,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濮落有時候真的對他們家的審美有些絕望。
不知道是不是老爹血脈過於強橫的關係, 他們九個兄弟另一方血統來源不同,原型不同生活習性和能力也不一樣,但有一點是統一的——喜歡金燦燦。
咳, 起碼是不會主動拒絕金燦燦。
但,但金燦燦也有不同的金燦燦法啊!
華貴典雅的紫金、柔和的白金、復古且充滿生機的綠金色都可以啊!為什麼弟弟的選擇會是最樸素最傳統也是最亮眼的純金色呢?
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直接搞個大金坨子來吧!在陽光下眼睛都要被反射瞎了。
濮落接過園長遞來的墨鏡戴上後才能看清堆肥機的細節,他注視著面前拆箱後佔地面積巨大的堆肥機, 充滿了木已成舟後甲方的無語和悲壯, 因為太離譜, 甚至還帶著一絲心如死灰的平靜:“為什麼是這個造型?”
而此刻, 他的弟弟正雙手抱臂驕傲仰著下巴, 不知悔改甚至大聲逼逼:“哥,你看, 傳統復古的造型,超大容量雙開門, 可以同時收集有機肥固體和液體,低調奢華有內涵還吉利,老爹看了都說好。”
濮落感覺此刻腦瓜子嗡嗡的, 他指著面前的巨型金色葫蘆:“你告訴我它到底低調在哪奢華在哪, 內涵又在哪裡?”
茌蔚不敢置信地看了他四哥片刻, 不得不承認,離家的這些天裡,他四哥的審美似乎呈現了斷崖式下跌。
居然現在都問這種問題了, 哎,這莫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