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上也沒有第二個人的dna。關鍵地方的腳印和指紋都經過取樣,對應鞋印和指紋的圍觀群眾也都問詢過,均有不在場證明。”
“證明死者死於摔跌並沒有用這些被汙染的現場證據,直接證據就是他的致命傷。況且大家應該都知道,第一現場被破壞幾乎是常態,目前國內基本不會採用指紋做重要證據。”沈驚蟄眼尾掃到靠在門邊的老嚴,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下,沈驚蟄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很快恢復正常,“另外,屍檢報告的結論是洗澡時滑倒撞到了後腦右部,當場死亡,並沒有意外兩個字,請記者們不要隨意新增主觀臆斷的詞。”
她發火了,如果不是老嚴那聲咳嗽,她本來想多嘲諷一下的。
來聽屍檢報告卻不瞭解什麼叫做對沖傷,面對這樣的鐵證居然還再提一次質疑。
而那些懂行的老記者們,沒有阻止也沒有吭聲。
偏偏她頂著局長早上讓她有問必答的關愛不敢太造次,發完火看到那幾個原本不打算吭聲的老記者現在居然煞有其事的拿出了紙筆。
頭更痛了。
真是要命,這幫老狐狸估計是發現她是有話語權的了……
她真的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典範。
“您的意思是……季星劍不是死於意外?”那位小記者漲紅著臉又問了一句,不過這次用了尊稱。
他剛才被沈驚蟄盯得全身都在冒冷汗,這女人在臺上一字一句用專有名詞逼他,打臉打得啪啪啪的。
他對屍檢知識確實一竅不通,也沒打算去學。他來的任務就是找新聞爆點的,沈驚蟄剛才說的對沖傷骨折線什麼的,不是他們報紙的讀者能懂的。
本來被打臉打得都有些惱羞成怒了,結果她最後居然爆炸性的要求結論裡面去掉意外這個詞。
他興奮的像是聞到血腥味的豺狼。
“屍檢報告裡永遠不會出現主觀臆斷的詞,死者季星劍並非死於他殺,屍檢報告的結論是洗澡時滑倒撞到了後腦右部,當場死亡。”沈驚蟄耐心極好,第三遍,一字一句的重複了結論。
“……”覺得自己被耍得團團轉的小記者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站在他前面的衛視記者拉了一下。
“請問季星劍身上的其他傷痕,和他的死亡有沒有關係?”那位衛視記者問得不緊不慢。
在觀察了沈驚蟄和小記者之間不對等的單方面帶節奏碾壓後,他終於覺得自己可以開口了。
沈驚蟄在x縣應該不只是個花瓶,起碼是有話語權的。
剛才的遊刃有餘和嘴角的譏誚自信騙不了人,這種自信通常來自於對專業的瞭解。
沈驚蟄嘴角抽了抽,自己圖爽快挖的坑最後還得自己填土埋好。
老記者在這樣的對比下顯得特別的高大上,問的問題一針見血。
“並不是致命傷口,也不是在死亡當天產生的,和死者死亡沒有直接關係。”沈驚蟄答得謹慎。
“那麼是否可以理解為季星劍在死亡之前,遭受過長期虐待?”衛視記者幾乎是在沈驚蟄話音剛落就馬上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今天的釋出會只是公佈死者的死因,排除他殺。”沈驚蟄答得也很快,“季星劍失蹤的案子並沒有結案,所以除了死因之外其他的問題,我無法回答。”
“死者家屬目前的情況如何?”另一個大報的記者在衛視記者低頭記錄的時候接了上來。
……
沈驚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實話實說只會讓這群人精把問題越問越深入越鬧越大。
但是死者家屬確實還沒在報告上簽字,她放在臺上的手機一直黑屏,小丁和婷婷看樣子還沒有搞定。
微微猶豫了下,還是模稜兩可的回答:“死者家屬的情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