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含住他的嘴唇,將下一句話吞進肚子裡。
要不是嘴唇上傳來刺痛,溫辭述恐怕還會繼續迷糊下去。
他覺得這漫長的時間裡,自己的嘴巴就沒有變幹過,被反反覆覆吮吸、啃噬,充血到似乎快破了。
再這麼下去,估計明天都沒法見人了。
誰知才剛推拒了一下,莊澤野就跟受了刺激一樣,呼吸粗重地壓過來,握住他手腕的手也更加用力。
溫辭述終於忍無可忍,抬手扇了他一下。
“打住!”他惱火道。
莊澤野被扇了一巴掌,稍微清醒了一點,恍惚意識到好像已經親了很久,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
溫辭述蹙眉,用手碰了碰嘴唇,很熱。
他蹙眉:“你把我嘴唇咬破了?”
莊澤野仔細看了下,趕緊說:“沒破沒破,只是有點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有點生疏。”
他舔舔嘴唇,像是在回味剛剛的親吻。
還沒親夠。
他看上去很想二十四小時都在接吻。
溫辭述覺得自己對他心軟,就是本世紀最大的錯誤。
那樣會讓他愈發的得寸進尺。
他轉過頭道:“開船,我要回去。”
再單獨和他待在海面上,不知道這人會發什麼瘋。
莊澤野暗道不好,剛確認關係不到一小時,就把人給惹生氣了。
他不敢吱聲,只得默默地開船返航。
一路上溫辭述都沒怎麼說話,如果擱在一個小時前,莊澤野可能就作死地去時不時打他兩下,磨蹭幾句把人給哄好了。
現在他從曖昧隊友變成了正式男友,忽然有點不太會說話。
——生怕哪一句不妥當,把溫辭述惹毛直接跟他分手。
在一起一小時就被甩,這是什麼荒唐事件,他決不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莊澤野只是暗中打量了他一路,愣是沒敢輕易說話。
快到遊輪的時候,他才試探著說:“你還在生……”
“氣”字尚未說完,溫辭述就已經被安保拉上船了。
莊澤野自認理虧,忙跟了上去。
他們失蹤了這麼長時間,蕭瀾打了個很多個電話,看見他就劈頭蓋臉一頓說。
莊澤野和她解釋了幾句,說道:“他現在有點不高興,這些事以後再慢慢說。”
蕭瀾正沉浸在他表白成功的喜悅之中,聞言詫異:“什麼情況,你惹他生氣了?”
莊澤野低頭不說話,蕭瀾馬上戳他的腦門:“你腦子有問題吧,剛在一起就惹人家生氣,你幹嘛了?”
莊澤野還是要臉的,轉移話題道:“媽,你有認識的大師嗎,拿我倆的生辰八字去求個吉日唄。”
“什麼玩意兒?你想幹什麼?”蕭瀾疑惑。
“納吉,懂不懂?一看你就不懂。”
蕭瀾:“什麼玩意兒?”
莊澤野撥出一口氣,丟下她去找溫辭述。
當天晚上,莊澤野正兒八經地開始以一個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他的開心就差寫在臉上了。
要不是溫辭述要求地下戀,他可能會去拿個大喇叭告訴全世界。
莊澤野安慰自己,地下戀也挺刺激的,就當情`趣吧。
第二天,他找了個玉雕師傅,打算在去洛城之前,親手給溫辭述做一個髮簪,當做定情禮物。
玉雕師傅教了他幾次,笑呵呵地說:“這年頭很少有年輕人願意戴這種簪子了,你女朋友是玩漢服圈的?”
莊澤野腳下堆了一堆玉石廢料,手指上纏著膠布,分心答道:“是男朋友,他喜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