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放開。”喻霽驚怒地瞪著溫常世,兩人的氣力差距太過懸殊,溫常世還沒怎麼使勁,就把喻霽按得很牢。
喻霽罵溫常世,溫常世都沒還口,他扯了張白色紙巾,蹭了蹭喻霽的嘴唇,紙巾上沾了很淺的一點紅色。
“這叫沒化?”溫常世放開了喻霽,對他揚了揚指巾。
溫常世的目光中帶著懷疑和審視,他問喻霽:“你下午在哪裡?”
喻霽抓著琴站起來,後退了一步,想回上樓,卻被一把拉了回去。
“你下午在哪裡?”溫常世拽著喻霽的胳膊往沙發邊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把喻霽按在沙發上,把喻霽腰上的皮帶抽出來,捆住了喻霽的手。
溫常世重要的事全忘光了,結卻打得一等一的牢,喻霽覺得自己手腕都快被皮帶給勒斷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什麼身份關你什麼事?”喻霽曲起腿想踢溫常世,溫常世後退了一步,看了喻霽幾秒,轉身走回了放著喻霽的包的架子邊上。
他回頭看喻霽一眼,把喻霽的包拉開來,低頭扯著包,擺弄著裡面的東西。
“假髮。”溫常世嗤笑了一聲,把手裡的黑髮丟在地上。
“這是什麼?”溫常世將喻幼怡那件紅色的綢裙子整條拉了出來,抓著往沙發的方向走,裙子很長,曳在地上,一擺一擺的,像淌在淺灰色地板上的血。
他走到喻霽身邊,把裙子蒙在了喻霽臉上。
“我再問一次,你下午在哪裡?”
喻霽眼前血紅一片,心跳得很沉,太陽穴突突跳著,聽溫常世低得十足冷漠的聲音,心裡很空,很燥,又很難受。
喻霽的手機又震了一下,溫常世替他拿出來了,又替他解了鎖,告訴他:“邵英祿給你發了一段影片。邵英祿是誰?”
“我爸,”喻霽氣急,“你他媽別亂碰我手機!”
“你下午穿女裝去找你爸?”溫常世聲音裡帶著無情的嘲諷,“口味這麼重?不會是限制級影片吧?”
“我操你媽。”喻霽聽不下去了,又抬腳想去踹他,腳踝給溫常世抓住了,就像一個月前他撿到溫常世時一樣。
“你操誰呢,”溫常世離遠了些,舉起手機,說,“不說是嗎,我替你放。”
他把蒙著喻霽的臉的裙子揭開了,按了播放影片。
喻霽手機螢幕暗了一下,畫面和背景音一齊出來了。
有人聲在唱讚美歌,唱“今日聚集大家歡喜,照主旨意恭行婚禮”,而鏡頭起先是定格的。
很高的頂,有彩繪圖案的窗,應該是宜市年份最久的那間教堂,就在黎山山腳下。
慢慢地,鏡頭往下移動,一對新人在牧師身前相對而站。
是喻幼怡和邵英祿。
喻霽對喻幼怡的印象不深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動態的他的母親。
喻幼怡無疑是美的。
她穿著蓬鬆的雪白婚紗,頭戴長白紗,側面的線條很精緻柔和,很有一些羞澀,雙手交握著,不斷地抬頭去看邵英祿。她看上去這麼輕盈而快樂,眼裡甚至含著淚,好像把一輩子的熱情和愛都用在了這場婚禮上的這位新郎身上。
影片不完整,這已經是婚禮的後半程,新娘新郎互相宣告過誓約,到了新娘父親致辭的時刻。
喻霽的外公當時還很挺拔,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他走到喻幼怡身邊,接過話筒說話。
他說我的女兒喻幼怡,今天要結婚了。
“在我成功的時候,是喻幼怡陪在我的身邊;在我最失落的時候,也是喻幼怡陪在我的身邊。
“她的第一步,是我扶著邁的,她第一次摔跤,是我抱起來的,她第一次去遊樂場,坐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