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吧。”朱白露硬是拖著喻霽往前,喻霽猶疑著,但仍是被她拖動了,隨著她走向幾位長輩。
喻霽脾氣這麼好,今晚會順利的。朱白露心裡暗暗地想。等這事過去,她一定會好好報答喻霽,不會讓喻霽白白吃虧。
朱白露大約猜得到,喻霽每週去茂市見的那個人並不是周億。不過不論是誰,肯定都見不得光。
事情一旦見不得光,反而會比較好辦,大不了到時候她和喻霽一道登門去和對方解釋,求得對方諒解。
喻霽跟她互惠互利這麼久,她今天多佔喻霽一點便宜,喻霽應該也不會太生氣吧,反正像他們這種人,原本也很難找到遂自己心意的婚姻。
邵英祿和朱明輝站在臺下左方的長桌邊。邵英祿是宜市商會的副會長,今夜重要主角之一,他並未帶其他子嗣,只帶著岑慧珊,不時和朱明輝撫掌大笑,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
“爸,伯父。”朱白露大大方方把喻霽的手牽住了。
喻霽的手比她想象的涼一些,她很明顯地感覺到喻霽愣了一下,不露痕跡地想把手抽出來,朱白露一把抓緊了,緊張地看了看喻霽。喻霽的眼裡疑問更多了,雖然暫時沒有再抽出手,然而也沒有配合朱白露做什麼親暱動作。
宜市商會的另一位理事站在邵英祿身邊,朱白露跟喻霽一塊兒與他點頭打了個招呼。理事笑眯眯地誇朱白露和喻霽登對,說邵英祿和朱明輝都是好福氣,都還在壯年就已雙喜臨門,自己的兒子比喻霽大好幾歲,媳婦孫子都沒影。
朱白露聽得心裡發虛,她知道喻霽在看自己,但她不敢抬頭看喻霽。
與長輩寒暄完,喻霽將朱白露拉到了宴會廳的角落,低聲問:“你跟我說實話,什麼雙喜臨門?”
喻霽的臉色不大好看,朱白露估不准他猜到多少。
現在兩個人都到了宴會廳,大局已定,喻霽想跑也難,朱白露這麼想著,便放鬆了一些,對喻霽柔聲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喻霽說了幾個字便停住了。
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片嘈雜之聲,他們離大門遠,只能見到眾人向大門口擁過去,像來了什麼重要人物似的。
朱白露注意到喻霽忽然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又轉眼去看門口。
“怎麼了?”她順著喻霽目光看過去,推測,“溫常世到了吧。”
喻霽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回過頭問朱白露:“雙喜臨門,究竟是什麼喜?”
音樂停了,主持上臺,眾人也都入了座,朱白露遙望著臺上,嘴唇張開,又合上,等到宜市商會的會長站上去,掌聲都響起來,她轉頭對喻霽輕笑了一笑:“你馬上會知道的。”
喻霽眼神有些冷淡,近於審視地盯著朱白露。
朱白露沒見過喻霽這樣的神色,無法判斷喻霽的情緒,便拉著喻霽的袖子,厚著臉皮說:“先說好,你不許生氣。”
“生什麼氣?”喻霽緩緩地把朱白露的手推開了。
會長的講話簡短,緊接著是邵英祿上臺。
“你聽伯父說嘛。”朱白露看著邵英祿接過話筒,鬆開喻霽的袖子,輕輕對喻霽道。
喻霽背挺得很直,挺拔地站在朱白露身邊,望著他的生父。
邵英祿說話不與會長一樣官方。他沒拿稿子,即興說了些應景的話,把場上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他從商會建初說起,數各年大事,朱白露沒認真聽,她等著邵英祿的最後一段。
“順便,今天還有一件事要說。原本我不願意這麼高調,不過會長知道之後,說這不僅僅是我邵英祿家裡的喜事,也是我們宜市和茂市兩家商會的喜事,逼著我今天跟大家宣佈,”邵英祿說,“下個月三號,犬子喻霽將與明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