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常世似乎不是太想從喻霽身上挪開,但還是躺倒了喻霽身邊,手還放在喻霽腰上,一副怕喻霽跑了的樣子。
喻霽按著溫常世扣著他的手,想要溫常世把手也拿走,碰到溫常世的手背時,聽溫常世問他:“晚上做什麼去了?”
溫常世的語氣不復先前的不悅,平靜和緩了一些。
“就是吃飯,”喻霽說,“他們聊到你了,還說起了周億。”
溫常世沒回話,靜靜等著喻霽說下去。
“我爸說,有人在秘魯見到你了,”喻霽按在溫常世手背上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半是威脅半是玩笑地逼問,“說,你什麼時候偷偷去的南美。”
“我在哪裡你不是最清楚麼。”溫常世低頭碰了碰喻霽的臉,說。
喻霽缺乏光照,膚色蒼白,今天晚上被溫常世按著吻了這麼久,才終於泛起些粉色,觸控起來,不再那麼冰涼。
“他們還說你做生意不守信用,”喻霽微轉了轉眼,說,“你看你風評也太差了,我就沒聽見過別人說你一句好話。”
溫常世沉默看著喻霽,不回話,喻霽又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記得清楚麼?”
“記得你出千。”溫常世說。
“沒有證據別亂汙衊人,小心我告你誹謗,”喻霽虛指了指溫常世,警告他。
溫常世扯扯嘴角,沒說話。
“你那時罵我爸缺刺激倒是很好笑……”喻霽皺著眉,說,“你說話不會真的那麼不算話吧?”
他拽住了溫常世的手指,抓到眼前,說:“說話不算話就剁了你。”
溫常世低聲笑了,他像哄小孩一樣對喻霽說:“不敢。”
喻霽瞪他一眼,說:“你要是真的背信棄義,我就去茂市拉橫幅,說溫常世始亂終棄。”
“好。”溫常世說。
兩人又躺了一會兒,溫常世忽然又轉回了先前的話題,問喻霽:“晚上和朱白露沒怎麼樣吧。”
“沒有,”喻霽有些困了,半閉著眼說,“白露想讓我裝她男朋友。”
“裝?”溫常世捕捉到了話語間的重點。
“嗯,”喻霽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裝。”
“你同意了?”溫常世也撐起身,接著問他,
喻霽回頭望了溫常世一眼,突然靠了過來,緊緊抱住了溫常世的腰,像是倦鳥歸巢一樣,把臉埋到溫常世肩膀和頸間。
“你別問我了,”喻霽軟著聲音說,“溫總,我好難啊,你快好起來幫幫我嘛。”
這是喻霽跟人撒嬌的慣用語氣。
溫常世聽他跟張韞之撒過一百次嬌,要張韞之替他幹這幹那,也聽過喻霽和邵英祿裝傻,喻霽面對不想做的事、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會這麼說話。
但這是喻霽第一次跟溫常世這麼依賴地說話,理直氣壯地要求溫常世替他做事,像沒了溫常世不行一樣。
何況喻霽也沒抱過別人,他以前也不過是說。
溫常世的記憶預設了一大塊,但他仍然篤定地認為這應當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完全有沒頭緒,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喻霽,什麼再追問的念頭都沒有了,只希望不要再跟任何人這樣說話。
如果喻霽只把全部軟言好語給溫常世一個人,溫常世也會給他一切。
喻霽沒在溫常世房間留宿,他說自己很困,就回房睡覺去了。
溫常世翻來覆去失眠許久,早上起來開啟門,就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下樓一看,喻霽搞得廚房裡雞飛狗跳。
“你在幹什麼?”溫常世走進去,又後退一步,問喻霽。
“我想,”喻霽用鏟子把平底鍋裡的蛋翻了個面,“做早餐。”
放在不遠處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短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