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霽,“你抱不動。不用試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喻霽乘勝追擊。他又要打嘴炮又往前邁,不留神腳被歐式座椅凸起的腳絆了一下,往前一撲,直直撞進溫常世懷裡,把溫常世撲到了床上。
就連把溫常世撿回家那會兒,喻霽也沒跟他貼得那麼近過。夏天衣服薄,喻霽的腹部和胸口嚴絲密縫地壓著溫常世,幾乎能感覺到溫常世起伏的肌肉,和比喻霽慢上一些的心跳。
碰觸的剎那,喻霽的手腳都不受控制了,軟綿綿地貼著床單,想撐起來,使不出力氣。
“喻霽,”溫常世聲音響起來,他沒生氣,嗓音低沉,氣息很穩,貼著喻霽耳朵問他,“你這算誰抱誰。”
喻霽的來電鈴聲打破了尷尬。
他的手機在不遠處的木茶几上震動著,喻霽聽見屬於邵英祿的特定鈴音,立刻從溫常世身上爬起來,跑過去拿手機。
邵英祿不知有什麼事,凌晨一點還打電話。
“你別說話,”喻霽拿起電話,又回頭叮囑溫常世,“是我爸。”
看到溫常世點頭,喻霽才接起電話。邵英祿一待電話接通,便興致高昂地問喻霽:“兒子,方便接電話嗎!”
邵英祿嗓門很大,一聽就是酒喝高了。
喻霽看了從他床上坐起來的溫常世一眼,才說:“方便啊,我自己在房裡呢。”
“哦,沒和白露一起啊?”邵英祿大著舌頭問。
“沒有,爸你喝多了?”喻霽駕輕就熟地應付著他爸,半真半假抱怨, “幹嘛這麼晚找我啊,我都快睡著了。”
“這不是記掛著你和白露嘛,”邵英祿笑了幾聲,“對了,白露喜歡玫瑰花嗎?”
喻霽想到玫瑰就來氣,不太耐煩地說:“一般吧,現在誰還送玫瑰花。”
“是嗎?”邵英祿聲音稍冷了一點,道,“爸爸也不見你送別的禮物給白露啊,女朋友要好好哄的,你懂不懂?”
喻霽張了張嘴,剛說了個“我”,邵英祿又說:“對了,你外公這幾天好了不少,就是總說想你,等你從茂市回來,想不想再去他那兒轉轉?”
沉默了幾秒,喻霽不再跟他爸爭辯了,只說:“嗯,好的。”
又聽邵英祿上了二十分鐘的追求女孩私教課程,喻霽才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放回茶几上,見溫常世正坐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便說:“你看我做什麼。”
“令尊聲音挺大的。”溫常世指了指喻霽的手機,道。
喻霽臉熱了熱,知道是邵英祿說話都被溫常世聽到了,就沒接話,只說:“他一廂情願,又辦party又送花。等我們回了茂市,我要跟白露說清楚的。”
再被邵英祿這麼推波助瀾下去,朱白露真要誤會喻霽是在追她。
“說清楚?”溫常世貌若隨意道,“你不喜歡她?”
喻霽坐在沙發邊緣的扶手上,低頭看著自己鞋尖,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那種喜歡。再說就算喜歡,也不能害她。”
喻霽自身難保,現在還拖了個溫常世,沒心情也沒能力談戀愛。
“你跟她說清楚了,你外公怎麼辦?”溫常世站起來,走到喻霽面前,看著他的的眼睛,問他。
喻霽愣了愣,沒想到溫常世還會關心這種事,他張了張嘴,如實說:“我不知道。”
溫常世也是對的。
喻霽沒有追朱白露,不能讓邵英祿滿意,邵英祿自然會懲罰他,但要喻霽昧著良心去討朱白露歡心,去騙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