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阿姨看你這幾天瘦了不少。”
“就是,”周億和溫常世一走,朱白露重新變得生龍活虎,插嘴道,“都快比我還瘦了。”
朱太太轉過去點著朱白露,道:“我看是累出來的,以後別總拉著小喻往茂市跑。”
朱白露撇撇嘴:“宜市也太無聊了。”
“那也可以換個地方呀,”朱太太說,“整天跑茂市,小喻難道不無聊麼?”
喻霽想說還好還好不無聊,及時止住了聲,被朱白露含著怨氣地瞪了一眼。
送客送得快,邵英祿和朱明輝回來了,兩家也沒再多坐,就此散了。
喻霽回了家,收到周億的資訊,說他和溫常世明天中午走。喻霽想了一會兒,沒琢磨明白周億的意思,周億又問他何時去茂市,他好早做安排。
送溫常世的表到了,喻霽明天過去拿,他想了一想,問周億:“下週五可以麼?”
“可以。”周億回他兩個字。
喻霽看了會兒手機屏,總覺得今天周億語氣怪怪的,跟溫常世本人在講話似的。
到了下一週,出了新的岔子。
朱白露的男朋友換了份工作,臨時調班,週末無休了,只有週三週四有空。喻霽便幫他改簽了機票,又問周億,提早兩天過去行不行。
周億那兒好像是挺高興的,馬上說行,又說他現在就去安排。
喻霽到了和周億約定的地方,一臺黑色轎車已經停著在等他,轎車七繞八繞地往市中心去,忽而轉進一扇高大的鐵門,又往裡開了一段,穿過兩邊植滿梧桐樹的柏油路,在一棟小樓門口停了下來。
喻霽下車,一名東南亞裔的工人已經站著等他。
“溫先生在樓上工作。”她帶著喻霽進門。
溫常世家很大,院子裡和門口、家裡都有不少保鏢,不過家裝沒有喻霽想象中那麼奢華,木頭用得多,配色簡單,窗大,很像個家。
喻霽隨工人經過起居室,走上樓。
走到疑似一間書房門口,工人敲敲門,溫常世在裡面說:“進來。”
工人開了門,自己沒有進去,喻霽腳步微一頓,小心地走進去,見到溫常世坐在書桌後看東西。
喻霽走了幾步, 見溫常世眼睛都沒從電腦螢幕上移開,就沒好意思再往前走,停住了空站幾秒,猶豫著開口問:“我是不是來早了?”
溫常世這才抬眼看了看喻霽,指指自己書桌對面擺著的那張椅子,說:“不早。”
喻霽走過去坐下了,把送溫常世的禮物放在桌上,推向溫常世的方向,老老實實地說:“送給你的。”
溫常世瞥了袋子一眼,說:“手錶?”
喻霽點點頭,他把盒子從袋子裡拿出來,又將盒子拆了展開,取出手錶給溫常世看:“我叫他們摘了幾節錶帶,不過你最近不是瘦了嘛,不知道是不是合適。”
他把表遞給溫常世:“要不要試一下。”
“這表……”溫常世低頭看著,好像想說什麼。
喻霽看著溫常世的表情,心口一緊,有點緊張地問他:“你不會已經有了這一支吧?”
溫常世沒有回答,接過手錶看了一番,才說:“沒有。”
“哦,”喻霽鬆了一口氣,重新笑了笑,對溫常世說,“那你戴一下嘛。”
溫常世看不出高不高興,但還是把表戴上了,錶帶稍鬆了些,喻霽沒敢動手去看鬆了多少,只問:“要不要摘一節?”
“不必了。”溫常世戴上了就沒拿下來,把表盒子合上了,喻霽很有眼力見地幫他把盒子有裝進袋子,身後便傳來了敲門聲。
喻霽回頭去看,一名管家模樣的人站在門口,道:“溫先生,輔助復健的醫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