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
謝易真不是很愉快地一笑,“這些亂糟糟的,也沒必要知道。至於山柏和純風。”沉言臉色微變,他安撫似地握住她的手,“他們瞞著訊息,連你和景明出事都沒讓我知道,我發現已經是一段時間後,從旁人口中問出些東西,教訓了他們一頓。大概是心虛,兩個人連手都沒還,皮開肉綻地到了醫院,稍微好些後被我送出國。只要規劃好時間路程,你和他們一輩子不見面都能做到。”他和其他叄個人的關係,其實……佔了長輩的身份卻差不了幾歲,說是小叔叔,無論年齡還是相貌卻更像兄長,小謝性情淡漠,父母老來得子嬌慣得又太過分,無所不應、無所不允只怕心肝不高興,和侄子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感情不如他們一起長大來得深厚複雜。這也是謝景明敢還手的原因,妻子都要被搶走了,還計較輩分做什麼,又不是真的生氣打到了妻子,那才只能受著。
“我現在的想法是,你和景明去過二哥的墓碑前嗎?”
“去過。”沉言點頭,“我去看別人的時候,和他撞見過。”季昭陽和他的父親、朦朧的雨,共同組成了一切。
“二哥其實是例外,家裡其他人都埋在一起,唯獨他被單獨挪出。”
“謝易真,你要用這件事和他談嗎?”
“嗯。”謝易真說,“景明早已成年,名下有各種財產,又沒野心,不能像對待未成年一樣給予經濟制裁。”
“有其它方法嗎?”沉言低聲道,“用這個,會很讓人痛苦吧。”謝景明非必要絕不提起父母,是單純不願意,還是認為父親是自身的汙點,總和她這種得到父母功利性情感的孩子不同。
謝易真聽出點滋味,“你不想嗎?有時為了實現自身的目的,傷害別人也是必要的。”他對此沒有什麼不忍。“何況這連傷害都算不上,只是手段最輕的一個。”
沉言沉默地看著謝易真,她知道自己為何猶豫,就像知道自己為何想離婚。如此,她下意識說,“謝山柏他們,不是自願出國的吧。如果這個方法不行,你會怎麼迫使景明答應? ”
“自願與否,有關係嗎。”謝易真反過來問,“暴力是違揹他人意志的行為,可在多數時候,它也是最快最有用的方法。”他其實要說……目光從女性的身上收回,他不想拿這個戳她的心。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