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勉坐在自己的書房內。
——一個沒有太多書的書房。
他坐在結實的座椅上,手裡拿著一把製造於30年前、阿芙樂爾女帝統治末期的舊槍,慢慢的擦拭著。
眉目間有種很難被人見到的愛憐,能讓任何傾慕他的女人發瘋發狂。
可惜,這並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某種無生命的物體。
他將這把剛剛得到的、還沾著灰塵和腥氣的長槍擦拭的乾淨,卻磨不掉也不打算磨去那些粗糙的鐵鏽,富有年代感的古老物品使他微帶繭子的手指感到刺痛,如果程思勉是一個不知憂愁的富家少年,只怕早就已經被這些舊日的血腥中遺留下的物品給刮扯出止不住的傷口。
幸好他不是。
程思勉抱著這把年老生鏽的、毫無名聲、從未在任何有名望的人手裡呆過的舊槍,很安心,很平靜,就像剛剛在溫暖的水中游泳一樣舒心。
他也想要進入睡眠中,與黑暗擁抱和遨遊。
程思勉嘗試了,但不能……
他知道自己需要外物的輔助,於是站起身將槍支放好走出去,想要沉浸在熟悉的氣息中。
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女人。
是叫……沉言?
這名字在她近日帶來的麻煩中已經像藤曼般纏繞在了程思勉的心上。
程思勉想著這個名字,微弱的、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嫉妒從心頭湧出,他走到她面前,她睡得依舊很香,臉蛋粉撲撲的,睫毛很長很密,像是兩把黑色的小扇,勾勒出睜開眼睛時的萬千情思,偏向豔麗的面容此時卻顯得乾淨而純潔。
而胸膛微弱的一起一伏,程思勉把自己的手放在她鼻息間,能感覺到她呼吸時的氣息。
她竟睡得這麼甜。
程思勉將她抱了起來,這很容易,只要將她兩隻手臂正緊緊抱著的幼稚海豚給拿掉,柔軟的身體就會像再次尋找到玩偶一樣的將他緊緊抱住。
程思勉在這過於密切的身體接觸中久違的感到了難受、心臟跳動的頻率也和往常有很大的不同、下體的性器在瞬間硬了起來。
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無知的少年,因此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清清楚楚。
他的身體想要她,就像看見女人紅唇含進槍管時般的堅硬。
程思勉將她放在了床上,黑髮如潮水般柔順的流淌下來,女人的睡容天真的像是個不知憂愁的稚齡孩子,還沒有感受到即將到來的某種事實。
他在想要不要叫醒她。
後來男人幾許淡泊的吻落在圓鼓鼓的肚子上時,又覺得很不必要,只順勢而來就行。
憑心情,憑感覺,也憑天意。
他在溫暖的氣息中感到了讓身體放鬆的平靜,只男性健康精壯的身體輕易感受不到疲憊。
程思勉想要疲憊和累倦,想要能永久沉淪黑暗中的感覺。
就像是在掙扎著洗去自己臉上永遠無法消退的血跡般,那東西將瞳孔都浸潤浸溼,成為血碗內的一塊卓卓碧玉。
美的如此可怖。
讓人便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被拖入暗沉沉的地獄中——
他的吻也是緩慢的,點點滴滴像雨水一樣的落下,親的女人純潔新雪般的肌膚像想要綻放的花蕊一樣,羞怯的流出俏生生的嫩粉。
沉言“唔”了一聲,但她今日大喜大悲,著實疲憊,此時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眸,看看給自己帶來全身癢意的人是誰,又總挨不過渾身的累倦感。
她在這兒總是睡意深深,每夜早早的去和睡神先生見面的。
親密的就像去赴會自己多日未見的戀人。
女人下身的花瓣被男人靈巧的手指掰開,昏暗的燈光下露出點綺麗的粉色,嫩的像是一塊未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