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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溫然稍感安慰的是,還在外地上大學的溫倩請了假飛過來,溫然把她安排在譚梅那一桌,讓她幫忙照顧她。
滿月酒的流程繁瑣又複雜,兩位爸爸都上去講了話,又把煩煩抱出來,給大家看。
煩煩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好看,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跟個雪團兒一般,五官更是和沈明川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看將來便是位和他沈爹一樣的大帥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溫然把他抱上臺的時候,白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小傢伙居然沒睡覺,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十分精神,萌化了一眾來賓,紛紛誇他們的兒子好看。
一直到開宴,二人才閒下來。
溫然因為他父母那事情,有點提不起情緒,在宴席上吃了點東西,又和他那些朋友打趣了一番,便藉口去帶煩煩,先離了席,準備等下敬酒的時候再來。
他去煩煩休息的房間,保姆在照看他,溫然讓保姆出去吃點東西,自己在這裡看著他。
煩煩睡得香甜,溫然看著自己兒子的睡顏,一時間竟有點茫然,第一次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門不當戶不對六個字的分量。
“煩煩,”溫然伸手牽住煩煩嫩嫩的小手,“你說爸爸該怎麼做?”
煩煩當然不會回答他。
“也不知道上次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是怎麼過的。”
他父母不來,肯定和上次的婚禮有脫不開的干係,可惜上次他自己都緊張得要死,怕出醜,加上結婚本來也忙碌,哪裡還顧得上照顧父母他們的處境。
“我真是混賬,不折不扣的。”溫然心想。
這邊,沈明川被紀承安他們幾個拉著喝酒,回頭不見了溫然,詢問之下知道他去房間照顧煩煩了,有點不放心,正要去房間看看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他二舅,因為在國外沒辦法回來,打電話過來祝福的。
沈明川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接電話,他被灌了不少酒,到外面被冷風一吹,臉上的熱度散了點,講完了電話後,他轉過身正要往回走時,看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孟星闌。
沈明川微眯起眼,不客氣地說:“讓開。”
“沈先生,許久不見。”孟星闌低聲說。
孟星闌也是個美人胚子,人設需要,他一直塑造的是那種清俊憂鬱的形象,粉絲很吃他這一套,每次他發一些帶著楚楚可憐意味的自拍,總會激發粉絲們的無限母愛,有一批鐵桿親媽粉。
如今站在沈明川面前,依舊是自帶憂鬱的氣場,我見猶憐,可惜沈明川這個大直男感受不到,一臉冷漠地說:“有屁放!”
“您和溫然,是假戲真做了嗎?”
沈明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最好把嘴閉緊點,我沒空慈善。”
沈明川的態度不算好,兼之其本身便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人,孟星闌被他這樣對待,瑟縮了一下:“我只是想,如果您不是真心喜歡溫然,請不要跟他糾纏不清,他是個長情的人,禁不起你們這些有錢人大少爺玩弄。”
“還在這裝白蓮花呢?”
“我不管沈先生怎麼看我,我一直把溫然當成最好的朋友,儘管他可能誤會了什麼,突然會對我疏離,但我初心不變,我知道您大少爺見識多廣,比溫然好的辣的都見多了,他那性格您未必瞧得上,但希望您不喜歡他,也別給他希望。”
孟星闌的身高稍矮一點,沈明川屈尊紆貴地稍彎下腰,才能與他視線持平,他看著孟星闌:“你是想告訴我溫然性格不好,還是他不如別人?”
孟星闌臉色一白。
“不管有誰給你撐腰,”沈明川站直身體,眼睛裡沒有一點溫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