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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頓時精神了:“那你快去弄釣魚竿。”
這船蓬不大,施展不開,沈明川出去弄,溫然百無聊賴的在船內等,忽感覺下腹一陣抽痛。
這疼痛來得毫無預兆,且陌生而讓人不適應,溫然一拍大腿,他媽終於來了。
“沈明川。”
溫然疼得厲害,捂著肚子叫人。
可明明一向都很靠譜的人,這會兒叫了幾句都沒出現。
他媽這小船蓬隔音效果做的還挺好!
該死的怕輻射手機還沒帶身邊。
身邊沒人的感覺讓溫然沒來由地心悸和無助,他強忍著腹下的痛,把旁邊一個置物的小架子推倒,小架子上七七八八的東西應聲而落,雞零狗碎的落了一地。
沈明川在外面弄魚竿。
結果這魚竿應該許久未用,又或者是使用過多原因,魚竿的套管居然拔不出來了,關鍵他們沒準備釣魚的,只有這一條杆子,沈明川只好先把魚竿修好。
可不知是什麼原因,沈明川總感覺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船伕還跟他搭話:“您的愛人快臨盆了吧?”
“嗯,就這幾天。”
“您好福氣。”
“謝謝。”
“我看這”
“哐當。”
船伕的話還沒說完,隱約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聲音,沈明川猛地站起來,快步往艙內走去,開啟門看到疼得開始冒冷汗的溫然嚇了一跳。
這是要來了。
“船伕,麻煩往回開,要快點!”
“哎,好,好的。”
沈明川又吩咐了司機開車到碼頭等著接他們,同時讓私助通知醫院那邊做好準備,他把人送過去。
吩咐好這一切後,沈明川讓溫然靠在他的懷裡,替他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早知道今天就不應該帶你出來的。”
“別擔心,”溫然笑了笑說,“陣痛到生產還要一段時間呢,說不定這個小兔崽子光打雷不下雨。”
溫然聽說有的人疼個好幾天,都不生,那就更磨人了。
沈明川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辛苦你了。”
船伕和司機都很給力,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達了醫院,溫然已經疼得臉色蒼白,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
醫院那邊早就準備好了,看到沈明川把人抱進來,推了移動床過來把他推進去。
說是要生,其實並不是立刻就來的,醫生讓沈明川給他換了衣服,並囑咐他喂溫然吃點東西,好讓他等下有力氣。
這期間,陣痛還停了一陣子,弄得溫然以為這個小崽子又改變主意不想出來了,幸好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讓他趕緊趁機把飯吃了,還洗了個澡。
到了晚上10點鐘,他才終於進了產房。
沈明川不被允許進去,溫然表示怕自己生產的樣子太難看,不想被他圍觀。
沈父沈母他們接到沈明川的訊息已經趕過來了,都焦急地在門外等待。
溫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段時間的,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疼痛已經把他包圍起來,像要被撕裂成兩半一般,大概涅槃重生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直到一聲嘹亮的啼哭傳來,溫然才終於像完成什麼使命一樣,短暫地昏睡過去。
寶寶和產夫先後出的產房,沈明川看了眼那個可以稱之為醜的小東西,也沒管護士說關於孩子出生和體重的資訊,快步走向溫然,見他緊閉著眼,嚇了一跳,忙問醫生:“他沒事吧?”
“放心吧沈先生,父子平安,”醫生簡單粗暴地拍了拍溫然的臉,“喂,醒醒,看一眼你兒子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