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他可比我冷情多了,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還避我跟避什麼一樣,我跟他住同一屋簷下,都能兩個月不見面,你可以想象我們平時的生活,跟陌生人沒兩樣。”
“嗯?這麼誇張,我以為憑你的魅力,溫然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他有結婚恐懼症,估計跟我太多接觸會心裡不舒服,我也不好太過分地介入他生活,孩子要不是實在是無奈,他第一時間就選擇打胎了。”
當初二人假結婚,約好了私底下身心自由互不干擾,沈明川這幾年沒少被各路男女追求過,知道自身魅力,一開始還擔心相處多了溫然也會對他動心,故而對溫然態度很冷漠。
結果沒一陣子他發現溫然比他更冷漠,沒事的時候躲在他那個房間都不會出來,儘量避開與他見面的可能。
除了必要秀恩愛場合,其他時候見了面頂多禮貌地問聲好,不多進一步多說一句,連做表面朋友的意思都沒有。
“結婚恐懼症有這麼誇張?”
“因人而異吧,”沈明川也沒專門研究過,不怎麼清楚,“我感覺他應該挺不喜歡婚後生活的。”
“一個性冷淡,一個恐婚症,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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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分別是白斬雞、雞鴨內臟爆炒荷蘭豆、一碗蒸臘肉,鴨子整隻很大,一半紅燒一半和蘿蔔一起煲湯,還有個炒青菜。
菜一半是孫奶奶做的,還有一半是溫然做的,柴火鐵鍋做出來的飯菜不算精緻,卻香味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大家連連誇孫奶奶和溫然的手藝好,連挑食厲害的沈明川都很意外,沒想到溫然做的菜還挺好吃。
晚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後才8點多,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不過山裡面沒夜生活,手機網路也不算好,大家只能洗洗睡了。
幸好沈明川他們有請人給給老人家做衛生間安熱水器,大家才免於用鍋燒水洗蹲茅坑的命運。
老人家裡只有三個房間,一個是他們老兩口的,一個是養女的,還有個專門留著給沈明川紀承安他們的,都是那種傳統的拔步床簡化版,很大,睡兩個人不擠。
剛好兩個人一間,很和諧。
溫然他們住的是養女那間的,老兩口雖恨養女忘恩負義,終究還存有感情,房間的擺設基本沒變,還有女兒家閨房的氣息,打掃得纖塵不染,床單被褥是新鋪的,上面還有洗衣粉留下的清新味道。
現在還在初春,深山裡的夜晚很冷,溫然和沈明川在一個被窩裡,連孩子都搞出來的夫夫第一次在清醒狀態同床,很客氣地各睡一邊,中間留了個大空隙,冷風就趁機瘋狂地往被窩裡鑽。
臥槽,凍死爹了。
溫然躺了一會就受不了了,他怕冷,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往沈明川那邊捱了,只能烙餅一樣翻來覆去,靠摩擦取暖,床被他折騰得吱吱作響。
“你別動。”沈明川終於受不了,出聲說。
“你以為我想,”溫然說,“你都不冷嗎?”
“還好,”沈明川轉頭問他,“你冷?”
“只差沒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