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去找了把剪刀,二人合力幫忙他剪袖子止血,袖子下的狀況比溫然想象的還要慘,不但面板劃出了幾道大口子,手臂到後背都是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還腫起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沈明川好的那一隻手始終牽住溫然的,看他心疼得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安慰他說:“我沒事,比這更嚴重的傷都受過了,怎麼一副要守寡的樣子。”
他這話玩笑成分居多,卻沒逗笑溫然,他還心有餘悸,悶悶地說:“我才不會給你守寡。”
“我也捨不得你守寡。”沈明川手指蹭了蹭他的手心說。
房間裡其他幾個人手下有條不紊地做自己的事情,默默地被狗糧餵了個飽。
現在還處於下班大堵車的尾巴上,幸運的是這拍攝點離醫院很近,救護車緊趕慢趕,在20分鐘內趕到了事發現場。
到了醫院,醫生見傷口已經做了基本處理,沒有再流血,先給他做了x光檢查,看骨頭被傷到的情況。
“輕微骨裂,不會很嚴重,不用上石膏,平時注意休息和上藥就行,不過外傷情況比較嚴重,要把留在裡面的玻璃殘片取出來,縫合打破傷風。”醫生看了x光檢查結果,說。
那個吊燈由6個玻璃燈罩和不鏽鋼燈架組成,稜角尖銳,那麼高的地方砸下來,沈明川整個手臂乃至背上被刺出了好幾處很深的傷口。
有的傷口裡面還殘留了玻璃殘片,需要取出來。
“是不是很嚴重?”溫然看沈明川疼得眉頭緊鎖,擔心地問。
醫生小心給他傷口消毒,說:“嚴重倒不算,畢竟是皮外傷,只是要受點皮肉之苦。”
“那您輕點。”
醫生笑著說:“取玻璃殘片和消毒都是沒辦法不疼的,而且沈先生這傷口又那麼大,等下推一針麻醉就好。”
“那麻煩您了。”
打了麻醉後沈明川的痛苦減輕了很多,溫然看著醫生給他把玻璃渣取出來,然後消毒,縫合,上藥,包紮。
處理到一半的時候,外面一陣喧譁吵鬧,譚梅歉意地敲門進來說:“親貝貝的薛副總和方二少來了,想要見沈總,沈總您看”
方岑秋的父親剛好出差了,故而薛副總代表他來探望。
“先不見,就說不方便。”
他確實在進行取玻璃的小手術,完全有不見人的理由,沒必要因為對方是熟人開特例。
何況,溫然本身就不喜歡方岑秋,他今天又是驚嚇又是難過的,更不能再讓他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