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到了宋晚晚的身上。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拼接衝鋒衣,很薄,但是足夠保暖,兜頭罩下來的時候還帶著他身上的溫度和味道,宋晚晚都懵了一下。
旁邊的楊詩兒見狀連忙也湊過來小聲說:“我也冷。”
本來宋晚晚只打算披著的,聞言立刻把兩條胳膊套進了袖子裡,扣上拉鍊一拉到頭,一副生怕徐銘座又把衣服扒拉回去給她的模樣。
她是真的冷得難受。
徐銘座瞧見她這個動作,眼底蕩過一絲笑意。他走到邊上跟展廳裡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兩分鐘後就有人拿了披肩過來。楊詩兒本來就不冷,這種工作人員拿來的披肩她當然不想要,不過徐銘座接過順手幫她披上了,她也就沒有再吱聲。
三人又逛了一會,直到徐銘座扛不住先出去了,楊詩兒在一幅畫面前駐足了幾分鐘,再一回頭沒看到徐銘座,只剩個宋晚晚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
“太冷了,他說出去等我們。”宋晚晚說。
楊詩兒哼了一聲,畫也不看了,轉身就往外走。
宋晚晚跟著她往外走,走了兩步忽然感覺楊詩兒步伐慢了兩步,落到了她身旁。
宋晚晚:?
該不會又要陰陽怪氣她吧?
“剛剛對不起。”楊詩兒小聲說。
宋晚晚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我說的那些話。”楊詩兒聲音更小了,還有些彆扭,“你別放到心上。”
“哦……”宋晚晚慢悠悠地說,“是挺傷人的。”
女生緊抿著唇,表情更糾結了。
宋晚晚心裡好笑。
她們很快就走出來了,剛到門口就看到徐銘座在走廊被兩個女人圍著,似乎正在問他要聯絡方式,走近的時候剛好聽到徐銘座在婉拒她們:“沒帶手機。”
其中一個女生笑嘻嘻地纏著說:“微訊號說一下也行。”
“記不清了。”
她們仍然不死心地邀約道:“那晚上一起去喝一杯?三樓的酒吧氛圍蠻好的。”
徐銘座只是笑笑,沒有再答話。
楊詩兒在看到那兩個女人的時候就加快了步伐,走到他身邊攬著他的手臂問他:“怎麼了?”
這十足的侵佔意味叫那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她們正識趣地想走,又過來一個女人,過來就一臉興奮地問:“酒吧?哪裡有酒吧?”
徐銘座:“……………………”
“酒吧是今年擴建了,蠻大的,每天晚上還有樂隊駐唱,那個樂隊主唱帥死了。”女人說。
“人多嗎?”宋晚晚興致勃勃地問。
“蠻多的,需要預定,今天都已經沒有臺了,不過我們預定了一個卡座,你們要一起來玩嗎?”那女人邀約道。
因為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她沒立刻答應,而是朝徐銘座看了一眼,徵詢他的意見。
徐銘座還沒表態,倒是楊詩兒像是生怕他答應了,立刻提醒他:“晚上我媽媽和秦阿姨她們都來。”
徐銘座微微皺了皺眉。
剛剛他們進畫展之前楊詩兒就提出了晚上請他們吃飯,說她包下了頂層的餐廳。因為怕徐銘座拒絕,楊詩兒主要是對著宋晚晚說的,說午餐是她買單,晚餐想請回她,還跟她強烈推薦了松露和牛蛋包飯。
宋晚晚當時看他沒有露出拒絕的神色,就答應了。
她可沒說還叫了長輩。
楊詩兒不想去酒吧,宋晚晚也就沒勉強,只是很遺憾地跟那兩個小姐姐說“下次再一起玩”。
既然楊詩兒提到晚餐還有長輩,宋晚晚就想回房換一身衣服。
她自己是很喜歡自己身上這一身的,說白了也是穿給徐銘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