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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書嘴皮子沒他那麼利索,說不贏他,只得催促他往前繼續走。
戚矢臣似有遺憾,嘆了口氣,於是繼續往前走。
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前方,替他掃平了路上所有的障礙。
戚矢臣走走停停,在走到一處時,忽然停下。
他停下來後,問虞書。
“有野生板栗樹,你吃板栗嗎?”
虞書往四周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說的那棵板栗樹,他懷疑這人在忽悠他。
“哪裡有?”
戚矢臣給他指了指下方的那一棵大樹,虞書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樹上結著果子,果子像毛絨絨的球體,怎麼看都跟他平日見的板栗不一樣。
虞書眼神半信半疑,怕又上對方的當。
“真的是板栗,不信我去給你摘回來。”
說完,戚矢臣就從小路邊順著下去,那棵板栗樹在山邊緣的,虞書見他什麼工具都不拿,就這樣徒手下去,擔心萬一失手掉下山去怎麼辦。
戚矢臣抓著周圍的草根借力,很快的就來到了板栗樹邊,板栗樹長在懸崖邊,所以來摘的人基本上沒有,光是樹下都掉落了不少果實。
戚矢臣在樹下撿了十幾個完好的板栗球,也不怕髒的就直接揣進外套口袋裡。
撿好後,他又順著原路爬了上來,爬上來後,他把兜裡的果子拿了幾個出來。
樹上的果子有些沒熟,所以沒有開口,遠遠看去毛絨絨的,樹下撿的果子大多數都開了口,所以能直接看見毛絨絨裡面擠在一起的板栗。
戚矢臣把殼扒掉,把板栗取了出來。
沒一會兒,戚矢臣手中就有二十來個板栗,他又把板栗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使了點勁兒把板栗開了一個口子,露出裡面的果仁。
戚矢臣把板栗都開了口,外殼剝了,只剩下手裡一堆果仁。
他手裡的一把果仁都遞給虞書。
“自己把板栗皮撕開在吃,我手髒,就不給你撕了。”
戚矢臣單手就能攏住的一把果仁,虞書要用兩隻手才能握住,而且他的另一隻手還拿著草編螞蚱。
戚矢臣見他拿不下,於是先替他拿著,只給了他幾顆,又幫他把草螞蚱給拿著,方便虞書騰出手給板栗去皮。
生板栗的皮並不好剝,皮貼得果仁很緊。
虞書撕得坑坑窪窪的,撕好後嚐了一個。
生板栗很脆,水分也很多。
虞書又剝了一個,剝好後,走上前碰了碰對方的手臂。
戚矢臣感受到手臂的觸碰,回過頭來,看見虞書伸過來的手心上,躺著一顆凹凸不平還帶著點皮沒剝乾淨的板栗果實。
戚矢臣把果實拿起來吃了。
戚矢臣小時錦衣玉食,大了長年在世界和山野來回,吃過最差的東西是草根和生蛇肉。
以前辦俱樂部只是因為賭氣,後來則是因為世界太大,他想去看看,想在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腳印。
就像他告訴虞書的那樣。
旅行,是一場心靈上的洗滌。
戚矢臣嚼著板栗,繞過前面那道彎,他們來到了山的背面。
戚矢臣停下腳步,讓開身子,把眼前的美景展現在虞書面前,並告訴他去看。
“虞書,你看。”
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