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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雙手從蕭辰的背部徐徐攀附上去,簡知寧在與對方熾灼的纏綿中一點點融化,心理防線連連失守,也逐漸開始回應。
趁兩人換氣的短暫空隙,蕭辰與他額頭相抵,喘息著低聲說道:“有酒味,我都醉了。”
想起自己晚上的時候輸掉遊戲被罰過幾杯酒,簡知寧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喃喃道:“騙人。”
蕭辰淡淡一笑,在他嘴角輕啄一下說道:“沒騙人。”
見人好像沒明白自己意有所指,又接著補充了一句:“喜歡你,是真的。”
親耳聽到蕭辰說這兩個字,簡知寧的心有如一隻飄飄悠悠的氣球被風吹著一下子飛到了天際,隨後降落到潔白的雲朵裡,柔軟地一塌糊塗。
暈暈乎乎間,簡知寧也被他誘著終於鬆了口,淺淺一笑回應道:“我也是。”
銀月繁星映照之下的兩人,於晚風中相擁而立,良久無言。
蕭辰伸手撫上簡知寧頸後的一片微涼,摩挲了兩下提醒道:“很晚了,要不要回去?”
見懷中人無甚反應,於是眸光微轉柔聲問道:“還親嗎?”
簡知寧將雙臂緊緊箍在蕭辰勁瘦的腰身上,仰頭的瞬間正好將自己的額頭送到了對方唇邊。
“親。”
短短一個字,承載著太多自己經年累月積攢下的對蕭辰濃烈的愛意,終是在話音落地後緩緩閉上了雙眼,任由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灼熱氣息如洶湧的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向自己席捲而來。
夜靜更闌之時,空曠草地上唯一支起的帳篷內,繾綣旖旎的低聲輕泣混雜著些許令人浮想聯翩的喘息聲持續不斷響了很久。
簡知寧在被即將到來的漫天情吞沒之前死死咬住唇,儘量控制住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
蕭辰將簡知寧柔軟的耳垂含在嘴裡,細細舔的同時伏在他耳邊告訴他:“叫出來。”
“不行。”簡知寧艱難地接話:“有人的。”
“沒人。”蕭辰輕笑出聲,“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把帳篷支在這。”
“你太壞了。”簡知寧揚起臉難耐地扭動了兩下,聲音已經在乾渴缺水的狀態下變得有些嘶啞:“你早就計劃好的。”
蕭辰聞言又加大了動作的幅度,翹起唇角看著簡知寧明明已無力招架卻爽到失聲的勾人模樣。
須臾之後,待其從酥麻的震顫中清醒過來,蕭辰抬手撫去身下人額角細密的汗珠,落下深情一吻。
我是早就計劃好的,但也只有你,配得上我所有預謀已久的心懷不軌。
帳篷中傳出的曖昧聲響直到後半夜才開始逐漸消減,天邊漸漸泛起微光之時,簡知寧側身躺在枕頭上,伸出手於無聲中細細描繪著眼前熟睡之人五官的形狀。
是蕭辰,是自己最愛的蕭辰啊。
簡知寧眸光微閃,強忍著眼眶中即將湧出的淚水暗念。
我只要你四年,亦或許連四個月都用不了,你就已然厭倦。
縱使我們終有一日會分道揚鑣,既然愛過,我就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曾經在他19歲生日那天,要為我摘星星的少年。
這一覺兩人睡得昏天黑地,林子裡的小鳥嘰嘰喳喳叫了無數遍也沒有將他們吵醒。
按照提前商議好的行程安排, “我老婆”
沒等到蕭辰和簡知寧,怕誤了與嚮導約定好的時間,其他人便只好先行上山。
按照原先的計劃,一大早出發,正午時分便可返回,若裴楠沒有在半山腰上崴到腳的話。
這處森林公園的海拔並不是很高,安城周邊的市民假期經常會帶著自家老人孩子週末來這裡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