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飛卿語氣溫和地問錢太太:“所謂的不情之請,是指何事?”並沒有請母子三人到室內說話的意思。
錢太太攬住身邊一雙兒女的肩,低頭看著,輕聲道:“他們是……”
“是您與錢縣令的兒女。”董飛卿不疾不徐地接話道, “讓他們去馬車上等您吧。我這兒沒有款待他們的地方。”
錢太太抬頭望著他, 眼神先是意外,隨即便是釋然。
意外於他對她的兒女毫無興趣,連場面功夫都懶得做, 至於那份釋然,是因為在她心裡, 他就是這樣冷心冷肺的人, 就該這麼做。董飛卿牽了牽唇, 負手站定,淡淡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待得一雙兒女上了馬車,錢太太道:“聽說了董家的事情之後,我和孃家的人便回京看看。在京城,還有一所宅子,一些田產。我知道你和葉先生開了書院。
“那兩個……我那兩個孩子,一個十一歲,一個九歲,正是該用功讀書的時候。
“你們書院,男女學生都收,請到的先生又都是名士、名儒,能不能收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