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的習慣。”
這是真心話。算得同好的人,不同於剛開始涉及沒摸清門道的,出手的東西,她都不會看,是擔心自己有意無意間受影響,一個不留神就會與別人有了相似之處——那是最要不得的。
林芳好會心一笑,“這意思,我明白。”
首次相見,兩女子言談很是融洽。
到晚間,蔣徽左思右想,決定送給薇瓏一幅收藏的繡品之餘,再給她做兩套衣服——新娘子成婚之初,每日都要穿大紅的衫裙。
她翻了翻黃曆,見這兩日都是適合裁衣動針線的,放下心來——平時絕不會講究這些,但在如今可不一樣,凡事都願意照著俗例行事。
用心描畫出她意象中很別緻的兩個樣式,喚上郭媽媽去挑選出上乘的衣料,兩個人一起撒粉、裁衣,隨後,她親手縫製。到了第二天,擔心時間來不及,索性把針線活帶去了書院,學生們上課的時候,她便埋頭縫製衣衫。
董飛卿見她這般忙碌,問明原委之後,附和著她的用意,去多寶閣精挑細選出一套祖母綠寶石頭面——他不懂衣物的樣式,但是很清楚女子衣飾的搭配,通身都是一個顏色,尤其全是紅色的話,讓人看著焦得慌。
到了二十五,臨近傍晚,兩個人一起去了黎王府去送薇瓏。
平南王黎兆先見到董飛卿,伸出手,重重的一掌落在他肩頭,“你這小子,原來還認得我們家的門。”
董飛卿笑起來,故意道:“來的時候,著實找了很久。”
黎兆先瞪了他一眼。
黎王妃則睨著蔣徽,“你這丫頭,要不是這樣的日子,仍是不肯來吧?”
蔣徽只是笑。
隨後,董飛卿在外院與黎兆先、黎王妃敘舊,她則去內院見薇瓏。
薇瓏一身家常的穿戴,雙眼卻是熠熠生輝,看過夫妻二人的賀禮之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兩套衣服上,“這兩個樣式真好看。是你自己的心思吧?”
蔣徽笑著說是,“之前生怕你不喜歡呢。”
“怎麼會。”薇瓏手勢輕柔地撫過衣料,“特別好,我特別喜歡。”大眼睛目光微閃,道,“姐,以後你要是得空了,我們一起開個繡鋪吧?——就是連同衣服樣式由人添置的,誰看中了,便讓繡娘做出來。”
蔣徽則理智地道:“過一半年再說吧。眼下你我都不得空,等到清閒下來,再好生商量這事兒。”
“也是。”薇瓏點頭,“我嫁過去之後,要孝敬公公婆婆,還有兩個先我一步進門的妯娌,事情委實不少。”
唐修衡比起旁人,成婚的年歲已經晚了很多,臨江侯唐栩和唐夫人尊重他的意願,便先給次子、三子張落成了婚事,唐家二奶奶、三奶奶早已進門。她作為晚一步嫁過去的長媳,總要先好生打理好夫家一切,才有著手別的事情的閒情。
“在我眼裡還是小孩兒呢,明日就要嫁人了。”蔣徽有些感慨,亦是打心底歡喜。
薇瓏就笑,“我儘量把日子過好,有不懂之處,就去問你。”
說了一陣子話,蔣徽到外院找到董飛卿,道辭之後,去了唐府。
他們送給哥哥的禮物,都是各自珍藏數年的前朝名家畫作。
這一日的唐府,已經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董飛卿、蔣徽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臨江侯唐栩和唐夫人,與在黎王府一樣,滿心歡喜,與兩位長輩說笑了好一陣子。
隨後,之前應承別的賓客的唐修衡轉來相見,笑容愉悅。
元宵高高興興地跟在他身側,脖子上繫著大紅色的綴著小顆金元寶的絡子。看到蔣徽,徑自跑到她跟前,表情喜滋滋地搖著尾巴、哈著氣。
蔣徽俯身,雙手捧住它毛茸茸的頭,揉了揉,又摟了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