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一樣,平日裡身兼數職卻能面面俱到。在那樣精明幹練的女子面前,她一向幼稚得宛若三歲孩童。
錯了。這件事錯了,嫁人迄今也錯了。
一無是處,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受打擊。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
“娘,娘?”蔣翰見她愣怔半晌,有些擔心,一面喚著,一面握住她的手。
廖碧君回過神來,費力地轉動著腦筋,說:“我沒事,只是這幾日寢食難安,身子骨有點兒受不住。放心,一半日就好了。等我能下地了,你就去濟南府找你爹爹。聽他的話,知道麼?”話到末尾,已經哽咽。
蔣翰想到去濟南府勢在必行,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也不禁心酸不已,有晶瑩的淚水沁出眼角。
晚間,與平時一樣,董飛卿和蔣徽在書房各忙各的。
方默送信回來,說沈家長輩已經應下親事,允許沈安帶幾名得力的人手隨他回京,十一月初便能相見,到時便能著手開張諸事。
因此,董飛卿得空就琢磨一下日後走鏢的路線,為此,尋來不少可參考的地域志、路線圖。
開張之後第一次押鏢,絕對不能出岔子,出了岔子就是被人砸了招牌,把面子找補回來可是難上加難。
生意倒是不用愁,商賈都知道他曾投身沙場的經歷,方默在這一行裡也沒失過手,近日已經有幾個銀號的老闆找他打聽何時開張,說到時候要請他們押銀鏢或票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