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著,靜待時機。
李淵蛟粗略一掃,便見孔婷雲正動用那玉珠抵禦周圍飛來的法光,默默地站在戰場邊緣,另一隻手託著那小金山,似乎在考慮要丟到誰的頭頂上。
他見過孔婷雲那金山,著實有幾分詭異,一口氣壓滅了那牟陀,猝不及防之下威力猶大,特別剋制一些擅長使用法術之人。
屠龍蹇扛著那長長的金錘,似乎已經有了出手的意思,李淵蛟輕聲道:
“屠龍道友,那玄嶽門的修士乃是我的故友,可以聯手一二。”
屠龍蹇恍然點頭,開口道:
“這便出手吧…我看了這一陣,並沒有什麼太過厲害的角色。”
話音方落,他提起那金錘來,架著風就往腳下落去。
他這金錘不知是何等法器,很是纖長,錘部不過尋常人腦袋一半大小,杆部更像是一把槍桿,比起錘來更像是長槊,揮舞著落下。
身下那人一身金衣,不知是何門何派的修士,一抬眉瞥見他這金錘,大驚失色:
‘屠龍蹇!’
他頓時放了手裡的法術,也不管捉對廝殺的對手,一拍腰間的玉佩,身上飛起到流光來,凝聚為一道大盾。
卻聽一陣玻璃脆響,這大盾已經被砸的支離破碎,化為粉塵消失不見,屠龍蹇輕描澹寫地追著這人打起來,不過十幾招,這人胸口吃了一錘,口吐鮮血,已經飛入雲海之中,頭也不回的遠去。
李淵蛟記得屠龍蹇早些的話語,並沒有過去幫他,只是運起玄紋靈霧,慢慢的向戰場邊緣靠去。
他這才近了幾步,湘色羽衣的女子警惕的回過頭來,喝道:
“誰?!”
李淵蛟微微顯露出玄紋靈霧的外形,孔婷雲驚了驚,有些拿不準地道:
“蛟兄?”
“是我。”
孔婷雲聽了這話,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又喜又驚,連道:
“你也跟進來了!我好歹有個幫手…你可要小心…這地方危機四伏…”
李淵蛟在空中頓了頓,輕聲道:
“我與一朋友在島上採氣,不曾想誤入其中。”
“原來如此…”
孔婷雲乾脆退出一步,與他稍稍遠離戰場,一同在雲端看著,解釋了一陣,這才道:
“這中間的物品是【太陰月華】,很難爭得,我只在此處看一看,好歹要知道這東西花落誰家。”
她笑了笑,有些狡黠地眯了眯眼,輕聲道:
“現在沒機會…待會可說不準。”
李淵蛟曉得她的意思,輕輕點頭,兩人反倒在雲層中聊了兩句,下頭的戰場局勢已經漸漸分明起來。
那旬邑子本是眾人之間修為最精深,法術最高的,本在眾人的圍攻壓制之間,偏偏半路殺出了個屠龍蹇,一路打過去,反倒幫他解了圍。
眼下是這兩人圍著那玉臺對峙,剩下幾個不甘心的修士還在周圍的雲海徘迴。
旬邑子面色並不好看,他認得屠龍蹇,更認得他腰上的【六丁併火令】,此物是成名多年的古靈器,以剋制妖物聞名,對付起修士同樣不會差到哪去。
眼見著屠龍蹇捏起那枚令牌,從中引出浩浩蕩蕩的灰色火焰,灼熱之氣撲面而來,雲層之中的眾人齊齊退了一步,旬邑子首當其衝,更是面上熱汗淋漓。
旬邑子與屠龍蹇能輕易逼退眾人,正是拿準了誰也不想在洞天之中重傷,可如今屠龍蹇取出古靈器,頓時輪到他忌憚了。
‘不如先避他鋒芒…等到最後…有的是他苦果吃!…’
他退出幾步,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慢慢退開,不出屠龍蹇所料地消失在雲海之中,屠龍蹇搖搖頭,用法力灌注在這銀白色靈罩之中。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