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可算是機緣,這散修試著把握機會,李周巍只點頭,答道:
“帶我去售賣法器之處。”
一聽島上的鎮守修士姓袁,又是青池宗的,必然是蕈林袁氏了,若是早個幾十年,也不必什麼人帶路,李周巍還得前去見一見,如今兩家分道揚鑣,李周巍也懶得理他,只讓這人帶路。
不過兩條街的距離,便到了島上最豪奢的地界,矗立著一座四層的高閣,夏侯大漠前腳才踏進去,左右的侍從便沒什麼好顏色地上來,李周巍後腳踏進來,便左右都是燦爛的笑臉了,一口一個大人地叫喚。
李周巍並不浪費時間,一路上了最高處,便見著一人迎上來,這一會兒是築基的藍衣男子,這眼界可比夏侯大漠高,客客氣氣地道:
“不知是哪一處的嫡系…”
李周巍坐穩了,答道:
“極上品的築基法器,殺了嫡系得來的,能收則收,我家長輩也在青池修行,不必敷衍我。”
他抬眉看了一眼,金色的眸子在對方的面孔上掃了兩下,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問道:
“你是何方修士。”
這人早變了色,一邊低聲叫人下去請人,一邊恭恭敬敬地道:
“晚輩江北出身,姓周,叫作柏雲。”
李周巍一聽江北,又跟了個柏雲,立刻想起一位刀客,一對比面容,挑眉道:
“公孫柏雲…我見過你家兄長,刀法尚可。”
這話一出,周柏雲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李周巍也沒心思與他計較,從袖中取出幾枚玉盒,一一擺開,答道:
“鏜金門的金刺法器兩把,都是尚可的東西,府水的青葫蘆,築基中的極品,可以傳家的級別,一支木杖,中規中矩,但是能保養體魄,輔助療傷。”
他又取出一枚普通的布制儲物袋,往桌上一放,道:
“其中之物同樣價值不菲,更好處置。”
周柏雲行了禮,道:
“不知…前輩所需何物?”
常人當然不會拿這些東西來換靈石…根本沒有必要,況且這一品級的法器也不是靈石能買到的,然而對於李周巍、甚至如今的李家來說,不能達到紫府的東西大部分意義都不大,這就難辦了。
李周巍稍稍思量,答道:
“需要一枚極好的法盾,一枚飛梭,或者是品級相近的法器…”
他頓了頓,終於問出最關心的話題:
“此處可有紫府一級的資糧與物什?”
這話問的周柏雲不知所措,他不過是這島上的一客卿,哪裡有這種能力,滿臉尷尬,好在樓梯之間一陣響動,傳來一聲大笑:
“不知是何方的道友!來我太遏島作客來了!”
周柏雲如蒙大赦,連忙退至一旁,恭聲道:
“島主!”
李周巍知道是姓袁的來了,沒有多大臉色波動,他不是跋扈性子,本應該起身給個面子,可兩家如今的關係著實尷尬,甚至說上一句有些怨結也不為過,他只能低眉不語。
閣樓下上來一位老翁,看上去年紀很大,面相還算慈祥,滿頭白髮,手中拄著一柺杖,見青年坐在位置上不動,便有些不悅。
尋常修士敢這樣擺譜,袁護鱷早就罵過去了,只是對方修為高深,極為年輕,擔憂李周巍是什麼大來頭的紫府嫡系,面色也不敢放的太沉。
他這太遏島本就小,雖然有青池的名號,也是容易讓人看低的,更何況這些紫府嫡系都知道青池眼下紫府岌岌可危,又望見案上排開的玉盒,有了猜測,只半軟半硬地道:
“在下袁護鱷,蕈林袁氏,忝為太遏島島主、青池憐峰峰主,奉青池之命鎮守太遏…”
“不知道友是何方神聖?不必憂心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