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給你一支訊號彈,我呢就在車馬裡睡覺,你有事發訊號,然後我去救你如何?你放心,姐姐功夫了得,絕不會讓你冤死碧雲山下李家村。」
宗仁委屈的癟了癟嘴:「」
宗仁最後還是賴著讓曲昭換了身衣裳和裝扮,他站在自己偏房木門外規矩的守著她,隔著薄薄的窗柩麻紙介紹自己做的衣裳,「姐姐,就是那套石榴裙,用的內襯是桑蠶絲,中衣是棉布,外裳是綢緞,上窄下寬,明艷如紅石榴花,華美奪目,最適合你了。
我最初看見波斯商人手裡那匹絲滑的紅緞時,想的就是姐姐,只有我的姐姐才配的上那樣的顏色,京城無人企及。
所以為了讓我有機會能夠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我精心做了一套衣裙獻給姐姐,絕對不是懷揣著什麼齷齪的提不上檯面的心思,畢竟那時我還只是一個心思正直身體純真的小書生。
姐姐不能生氣哦,你不喜歡我還有其它的。」
曲昭:「」媽的!敢情是早就給她做了很多衣裳,前幾日還裝模作樣來要她尺寸,看她出去不把他腦袋打腫!簡直是造反!
木門外宗仁掩袖打了兩個噴嚏,他似乎知道曲昭在想什麼,誠懇的解釋道,「姐姐,我需要你的尺寸來做束衣,但是做一些尋常衣袍是不需要尺寸的,因為姐姐大致的模樣早就在我的腦海里了,一顰一笑,揍我腦袋的模樣都在。」
曲昭:「」必須得想個法子讓口無遮攔的書生快些閉嘴!
最終,曲昭懷疑宗仁就是在搞她,推開偏房木門時背上還背著那把威武霸氣鍍滿經綸普渡血光的黑劍莫邪,有些彆扭,也有些敏感,因此威脅著問小書生道,「帥嗎?」
宗仁點頭如搗蒜,完全是捧哏兒,「好帥!」好美呀!
「就是要把束髮鬆開,」宗仁傾身,手指抽開她高綁在腦袋上的發繩,墨發如瀑傾瀉,劃過臉畔和朱唇角,他蠱惑道,「這樣就更是我風華絕代的姐姐了。」
曲昭虛偽而客氣的笑了一下,真是把她當傻瓜呢。
下一瞬,宗仁捂住腦袋,淚眼汪汪的躲進偏房裡面換衣裳,「姐姐一點都不心疼我,還打我。好看的極致便是帥,帥的極致便是好看,我並沒有在唬你啊。」
「歪理一堆!」曲昭朝著偏房的方向翻了一個白眼,她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雖是新奇,但並不排斥,下擺做的很寬敞,不妨礙她出劍的速度,所幸就是隨宗仁去了。
只是坐在車馬木架上的阿肆,翹著個二郎腿,百無聊賴的在等宗仁和曲昭,遠遠的瞧見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提劍走來,若說宗仁是滄海明月,那她就是人間紅塵,他揉了揉眼睛,嘴裡的草杆子落在地上,鼻腔湧出熱意,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所幸沒有鼻血流出來,不然就丟臉丟大發了。
阿肆看著曲昭,張了張嘴想誇讚她的容貌,卻難以形容曲昭身上那種風華絕代的姿態,腦袋空空的阿肆撓了撓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直到他的肩膀被不懷好意的撞了一下,他一個踉蹌,差點從車馬木架上摔下來。
阿肆趕忙穩住身形,這才瞧見原來曲昭身旁還佇了個宗仁,他對上宗仁那雙涼意凜然的眼睛,訕訕道,「宗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昭昭姐是雲泥之別,是萬萬不敢肖想她的,我剛剛只是一種對美的正常欣賞。」
宗仁從鼻尖哼出一聲,頗為不爽的撩開簾布上了車馬,開始朝曲昭討要抱抱,「他們都想跟我搶你,太過分了,你是我的。」
阿肆駕駛著良駒,瞬間面色羞紅,「宗大人,士可殺不可辱,我只是無意間瞥到一個陌生女人,所以多打量了一眼,我對天發誓只有一眼,然後我認出是我打遍周朝無敵手的昭昭姐後,立馬把所有的心思都歇了,畢竟不是誰都像您一樣,有膽有謀,有錢有才,或許還有點光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