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計程車兵在松林獵場的裂谷離搜尋了幾個時辰都沒有找到那顆頭顱。
王低非既然選擇了拋屍,他知道狼群可以幫他銷毀小煙姐的屍體,那他就沒有理由把最重要的頭顱留在留在其它地方,除非這顆頭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出來了。
這顆頭顱,象徵著小煙姐,一個無法反抗的小煙姐。
或許對心裡扭曲的婷姐有重要的意義,所以她在王低非出府前的某個時刻拿走了。
第二個是十壇黃酒。
十壇黃酒配一個酒桶,全部封裝好了來售賣,不多不少,給了王低非一個酒桶,就多出來十壇沒有酒桶放置的黃酒。
先頭文哥在清風殿裡有供述過,每家產業的配方不同,所以詹子騫會想辦法購買到心怡姐姐手底下生產的黃酒來進行配方的比對。所以每家的黃酒都是有區別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不光酒桶的木頭用的是松林獵場裡伐木採集而制的,那麼裝黃酒的罈子也是特質有身份,防止市面上出現貢品的。
我們只需找到這十壇黃酒,請心怡姐姐來,就能知道它們是否是丟失的十壇黃酒。
這兩個罪證都下落不明,極有可能是都在婷姐手裡。
如今正值風尖浪口,婷姐等到風尖浪口過後,一定會把兩個罪證都處理掉。
所以我們只需要派人盯緊婷姐,再佯裝結案,靜待她自己露出馬腳即可。」
翌日清晨,大理寺計程車兵在城門旁的告示牆上張貼了松林獵場發現酒桶裝屍一案的處理結果,車夫王低非行事殘忍,犯罪罪證確鑿,於午時在集市問斬。
而後不久,京城的莊府迎來了一次人事變動,由沈心怡親自委派婷姐接替莊煙的職務和工作。
也就是那天夜裡,埋伏在莊府屋簷上的曲昭當場抓住了想要搬運酒罈出府裝車,運離京城的婷姐。
巷裡計程車兵舉著火把將莊府包圍,火光熠熠,將裝有酒罈的車馬映照的無處遁形。
曲昭撩開車馬簾布,在裡面數出不多不少十個酒罈子,其中惦著一個酒罈重量不對,她掀開塞蓋布頭一看,裡面泡著一顆頭顱,這顆頭顱正是她熟悉的面容。
是莊煙。
曲昭紅著眼睛把布頭塞回去,她提著那壇黃酒獨自離開了莊府。
事後,曲昭和沈心怡給莊煙在祖墳裡立了墓碑。
做完葬事後,沈心怡望著遠空呢喃,「她十幾歲的豆蔻年華就出來跟著我幹活,死後也不應該漂泊無定,這一輩子是我沒有護好她,願她過了奈何橋後,下一輩子能夠順順利利。
至於那個人,我並不想讓他好過。我本就不是好人,你勸阻我也沒有用。」
曲昭並沒有聽見這話,那時候她已經在回大理寺的路上了。她已經漸漸適應了跟著大理寺的同僚們一同辦案的日子,這不,她在路上還提了兩斤臘肉準備提到大理寺給大夥下酒。
曲昭熟門熟路,從不走正道,翻牆過的大理寺後院,與她相熟計程車官正聚在長廊下談笑歡聲。
曲昭站在拐角口,剛準備靠過去嚇他們一下,卻是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頓住了腳步。
一個士官欲言又止道,「昭昭姐是很厲害,家境殷實,還是陛下親派的。但是她這回是真犯事兒了,大理寺是講究律法的地方,不是靠拳頭說話的,王低非身為犯人自有有律法在制裁他,昭昭姐那是動私刑,她把人揍成那個樣子,理應受到處罰。
可實際上呢,今日結案,宗大人對此不執一詞 ,這般偏袒,讓我心裡不好受,我覺得不公平。」
一旁阿肆拍了拍士官的肩膀,「阿期啊,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心裡都相信宗大人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就算他最後真的沒有處罰昭昭姐,那他也有他的考慮,我們既然是